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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府的凛娇骑士养成日记

《镇守府的凛娇骑士养成日记》

时间:2015年9月作

类型:矢矧真爱向

字数:5W1K字

章回:日记体&小剧场

分级:18周岁必须(多次夜战情节,不含沉船、NTR)

关键词:爱情,日常,欢乐,治愈

 

 

【如何一分钟看完养成日志】

LV0-35   认真,固执,不易显露的好强,和内心深藏的悲伤与自我否定

LV35-70  展现出率性洒脱,善解人意的一面来,工作和生活上都是优秀的搭档

LV70-90  不善于卖萌撒娇的她,打直球成了回应提督感情的唯一手段,恋爱主动权来回摇摆不定,偶尔也有一瞬间的反差萌

LV90-100 坚强而又温柔,慢慢习惯了身为一个女孩被爱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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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温柔体贴小天使般的矢矧可以考虑弃了,喜欢外攻内受傲娇型的矢矧也可以考虑弃了。

七分更胜智慧的凛,两分近乎执拗的娇,还有一分洗尽铅华淡泊脱俗的宁静感。

这就是她的故事。

是我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她的故事。

 

 

9月23日——

 

《通商破坏作战计划让人很头疼!》

 

“提督君,请把远征计划表给矢矧看一下!”

这是上任时,这位目光英武有神的女孩在自我介绍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将计划表交给她,矢矧皱着眉一连翻看了好几页。

“这样不行,您必须进行潜水艇通商破坏,否则镇守府的钢材是不够的。”

 

我微笑着解释:“作为提督,我很少让舰娘受伤,所以不需要那么多钢材。”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提督君,镇守府里的舰娘名单我也一并看过了,目前的短板是,您并没有大和级战列舰。”

“所以?”

“所以,远征时就必须侧重大型建造所急需的钢材。”

“但是,咳咳,镇守府的潜水艇们,比想象中劳累得多。”

“为了决战兵器,这是必要的牺牲。”

 

矢矧坚持道,她用寸步不让的目光直视着我的脸。

(好嚣张的秘书舰,明明只是自己想见到大和而已,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动摇吗?)

我用寸步不让的目光直视着她的胸。

……

……

马上,出于对新提拔的秘书舰的尊重(绝不是因为内心动摇了),我批过了新的远征计划表。

 

“不要不要不要!”伊58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来回撕扯,“为什么我们这么辛苦,每天受到成吨的伤害,还要入渠七八次,还要再去跑远征啊!”

伊19恨恨的说:“一定是那个新来的舰娘捣的鬼,用美色蒙蔽了提督的心,不可原谅···不能让她肆意妄为!”

伊168无趣地拉着死库水,让紧身的布料一遍一遍弹回大腿皮肤上,沉思着:“必须有人要对提督君提出意见才行,可是提督君平时根本不听我们的,要去拜托谁呢?”

马路油在一旁的角落里畏畏缩缩地说:“那个,听说,新来的舰娘是新二水战的旗舰,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她比较好吧···”

伊58瞪了她一眼,随后拍手决定道:“我们拜托一水战的旗舰阿武隈姐姐,让她和提督单独谈,把那个女人支开。这就没问题了!”

 

“咚咚咚。”

“请进。”

可爱的金发女孩走了进来,她的目光有点躲躲闪闪的样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阿武隈,有什么事情吗?”

“诶多,那个,我想要和提督单独谈谈。”她偷偷看了矢矧一眼。

我示意矢矧出去一下,她点点头,从阿武隈身边走过,她的身高比金发女孩整整高出半个头,可以看出阿武隈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笑眯眯地问。

“那个,潜艇们,不想去进行通商破坏作战···”

“嗯,为什么呢?”

“因为,远征的时间很长,连续25小时都在海上,也很危险,她们很害怕。”

我点点头,赞同道:“有道理,不愧是阿武隈,考虑的很周到呢。”

她眼睛亮了起来,一只手捂住胸口,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小声道:“其实,也没有啦。”

“就由你来担任旗舰率领她们出征吧。”

“诶,诶?!让我吗,可以,是可以···”

 

“矢矧,进来了。”我朝门外呼喊道。

阿武隈手足无措,稚嫩的脸上流出细密的汗珠,急的要跳起来。

门打开了,我对矢矧说:“远征计划表有变更,在潜水艇通商破坏作战上增添上阿武隈。”

虽然矢矧的表情有些疑惑,毕竟这个远征不需要轻巡的参与,但是看到阿武隈委屈的样子,就没有贸然追问。

她走过去,向阿武隈伸出手鼓励道:“辛苦了,通商破坏作战会得到一些家具,如果有轻巡运载,一定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对吧!”

我头也没有抬地说:“不错,如果商船上有美酒也给我带一点回来,我喜欢伏特加。”

矢矧拍了拍阿武隈的肩膀,补充道:“我喜欢威士忌。”

 

阿武隈哭丧着脸走出执务室的门,立马被死库水们围住了。

但是了解到结局之后,她们垂头丧气地蹲在了地板上。

 

 

“怎么了,诸位?”随着一声婉约如水的问候声,五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舰娘体态轻盈,衣如粉莲,容貌秀美,正是改二归来的神通。

“神通姐姐,好漂亮···”马路油敬畏地抬头望着她。

反应最快的伊58站起来,深深地鞠躬道:“神通姐姐,我们有一事相求!如果是您的话,提督一定能听得进去的!”

于是,死库水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神通。

“是这样啊,矢矧确实是个要强的孩子呢,有时候,也会忘记考虑身边人的感受,我会跟提督君去说这件事情的。”神通温柔地说道。

死库水们激动地拍手庆贺,再次围在门口偷听。

 

“咚咚咚。”

“请进。”

风姿绰约的神通走进门来,她优雅地向我点头致意。

“神通,祝贺你改二顺利,有什么事情吗?”

“都要感谢提督对我关照有加。不过,我可以和您单独说两句吗?”

我疑惑地望了一眼矢矧,示意她回避一下,矢矧从神通身边走过时,充满崇拜地向她投去热切的目光,这就是作为二水战前辈的魅力吧。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笑眯眯地问。

“似乎,潜艇们,不想去进行通商破坏作战···”

“嗯,为什么呢?”

“提督,矢矧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她很有自主想法,但是有时候也会考虑欠妥当。毕竟,通商破坏作战也是很耗费时间和体力的远征。”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感叹道:“是啊,包括接下来即将进行的海外舰接触,前置任务也需要蛮长时间的远征···这都不得不考虑在内。”

神通的实现也变得柔和起来:“不要忘了哦,提督,潜水艇们的练度还达不到任务要求的旗舰等级,所以,不要太为难她们了。”

“唔,是呢,那就,拜托你来担任之后潜水艇派遣作战的旗舰,可以吗?”

面对者突如其来的指令,神通被吓了一跳,她语无伦次地说:“啊啊···提督,这个,那个···对不起,没什么···”

 

“矢矧,进来吧!”我冲门外呼道。

门打开了,我对矢矧说:“远征计划表有变更,在潜水艇派遣作战上,增添上神通。”

虽然矢矧的再度有些疑惑,毕竟这个远征也一样不需要轻巡的参与,但是看到值得尊敬的前辈欲言又止,十分难为情的样子,就没有贸然追问。

她走过去,对神通说:“前辈,不愧是华之二水战的领袖,这样的苦累活您也要亲自带队,矢矧,真的很感动!等您远征回来时,一定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我头也没有抬地补充道:“对了,如果有喜欢喝的酒水类,务必去拜托阿武隈哦!”

 

神通不知所措地走出执务室的门,立马被死库水们围住了。

但是了解到结局之后,她们再度垂头丧气地蹲在了地板上。

 

神通走向阿武隈,迟疑地说:“那个,提督让我告诉你,我喜欢··清酒。”

阿武隈垂着头,小巧的靴子不断踢着地板,抱怨着:“提督君,真是的···”

 

“哎,大家都在这里干嘛呢?”穿着一只干练的米色T恤,下身一件沾满油污的工装裤,原来是一大早去工厂里钻研兵装的夕张回来了。

“夕张姐姐,好帅气。”马路油敬畏地抬头望着她。

气得满脸通红的伊19走上去抓住夕张的手,说道:“夕张姐,依库已经无法再忍受了说!提督君自从更换了秘书舰,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是,依库绝对要打败她!···只要您,劝提督君迷途知返···”

于是,死库水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夕张。

“是这样啊,提督确实跟我提到过,很想要阿贺野级呢,不过,没有人比我更懂提督的了,放心吧,交给我去和提督谈心,绝对没问题的!”夕张开朗地说道。

死库水们激动地拍手庆贺,再次围在门口偷听。

 

“咚咚咚。”

“请进。”

靓丽的单马尾女孩走了进来,恬静秀气的脸庞,是我最熟悉的夕张。

“啊,早上好,夕张酱,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见见提督君哦,呐,我可以和您单独说话吗?”

矢矧早已经满腹狐疑地看着我,我只能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叹了口气,从夕张的身边走过,修长饱满的身材让夕张显得格外娇小。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笑眯眯地问。

“潜艇们告诉我,提督君要安排她们去通商破坏作战,是真的吗?”

“嗯,怎么了?”

“啊啊啊,真是的,提督!你是笨蛋吗,通商破坏作战是要一天一夜还多一小时的远征诶,到底是多铁石心肠才会让那些死库水去干这种活啊!”

我会心一笑,由衷的感谢道:“能这样毫不掩饰的告诉我这些的,恐怕也只有夕张了。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秘书舰,以前陪我的时候,我很开心。”

夕张不满的嘟起嘴:“提督君也是,明明以前我当秘书舰的时候,还那么善解人意,可是为什么现在,矢矧小姐的指令就要这么坚持执行呢?”

“因为矢矧的胸大啊。”

“··· ···”

 

“矢矧,进来吧!”我朝门外呼喊道。

门打开了,我对矢矧说:“远征计划表没有变更,按原计划执行。”

矢矧的表情愈加疑惑,但是看到夕张又羞又气,咬着下唇,脸色白里透红,红里又透着白的样子,就没有贸然追问。

喂,这样一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只对夕张酱,才会这样坦白承认的哦。

她走过去,安抚夕张说:“夕张小姐,不要灰心丧气,虽然担任远征队的队长很光荣,但是不知为什么,这次大家都抢着要去···我保证,下次一定会优先你的!”

我头也没有抬地补充道:“对了,如果有喜欢喝的酒水类,务必去拜托阿武隈哦!”

 

夕张闷闷不乐地走出执务室的门,立马被死库水们围住了。

但是了解到结局之后,她们再度垂头丧气地蹲在了地板上。

 

夕张走向阿武隈,抱怨着:“提督真是的,明明只有他知道我喜欢红酒的,还让我告诉你。”

阿武隈哭丧着脸说:“呜呜呜,提督是大笨蛋!”

 

 

“喂,你们不去远征,都聚在这里干嘛呢?”一个威严有力的声音传过来。五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舰娘身材高大,秀发凛冽,目光如炬,是联合舰队旗舰长门!

“长门姐姐,好威风···”马路油敬畏地抬头望着她。

伊168站起来,深深地鞠躬道:“长门姐,大事不好了!提督君任命新来的矢矧为秘书舰,现在镇守府的每个人都被欺负地很惨,你是伟大的big7,要为镇守府主持公道啊!”

于是,死库水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长门。

“岂有此理,这个矢矧,明明只是轻巡,却仗着跟大和的亲密关系横行跋扈,提督君真是太糊涂了,看我长门去打醒他!”长门听完,紧锁眉头说道。

死库水们激动地拍手庆贺,再次围在门口偷听。

 

 

“咚咚咚!!”墙皮都被震下来了。

“请进。”

气势逼人的长门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矢矧。

“长门,这么严肃,是近海有敌舰来袭吗?”

长门还没有开口,矢矧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自觉地走出门去。

“哼,识趣的女人。早点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矢矧几近奔溃地看着我,我也欲哭无泪地表示无辜。她叹了口气,从长门的身边走过,长门双手叉腰,低头紧紧看着她走过。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再也笑不出来。

“潜艇们告诉我,矢矧安排她们去通商破坏作战,有没有这么回事?”

“有的。”

“那种花瓶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对别人颐气指使呢?”

 

我方才醒悟,原来,更换了秘书舰这件事情,大家心里还是有一道坎过不去。

如果不是到这个地步,我也实在不想挑出内心中那枚饱含卑劣的肉刺。

 

拿出出击计划表,我放在桌子上,对长门说:“你来看一下这个吧。”

长门冷哼一声,拿起出击表,从上往下扫了一遍,顿时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翻过一页,继续看完今天全部的出击编队,深深地沉思道:

“提督,你让矢矧连续出击这么多次,未免有些···”

“不近人情吗?”

“或者说,是个魔鬼呢。从编制上来看,那个女孩如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诸多空母和重巡的手中抢到MVP,不消几个回合,精力就会消耗殆尽吧,那样持续无脑地出击,一旦倏忽,可是会死人的。”

“对于别人,或许会吧,但这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做不到就不是矢矧了。”

我撒谎了。

长门陷入沉默。

即使是作为联合舰队旗舰的她,恐怕也会厌倦在同一片海域重复出击多次,直到午夜吧。

过了几秒钟,长门将出击计划表放回到桌面上。她的表情有一丝无奈,但这种无奈很快也变成了安心的笑容。

“有这样的舰娘来辅佐提督,我长门心满意足。”

 

“矢矧,进来吧!”我朝门外呼喊道。

门打开了,我对矢矧说:“计划表没有变更,按原计划执行。”

矢矧的表情没有再流露出疑惑,她甚至没有看长门的脸色。而是捂着额头,今天光是重复的进进出出就已经把她折腾的够呛了。

长门主动走上前去,向矢矧伸出手:“这不成器的镇守府,今后就拜托你来领导了,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长门的地方,还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便是!”

矢矧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同长门握手:“您过奖了,如果长门有喜欢喝的酒水类,就顺便拜托一下阿武隈吧,今后,我矢矧有空陪您共饮一杯!”

 

长门走出执务室的门,立马被死库水们围住了。

但是了解到结局之后,她们彻底垂头丧气地蹲在了地板上。

 

长门走向阿武隈,有点犹豫着说:“那个,阿武熊,有件事情拜托你···”

阿武隈表情木然,用奄奄一息的声音回答道:“好的···为长门带回上好的烈酒···”

 

表情有点意外地僵硬,长门结结巴巴道:“啊,不,那个,其实我不会喝酒,如果能帮我带一点果汁的话···就好了。”

 

【后记】

门外的脚步声散去了。

镇守府的岁月,仅仅承载着天空很小的一个角落。

相比起任何其他地方,都缓慢而平淡得多。

 

那是矢矧第一次出击,两点一线的短暂海途来回奔波,照耀着沿途不同色调的逆光。

我在执务室记录着一页又一页崭新的出击结果,但是只要稍稍一停顿,所有想要等候她归来的欲望便铺天盖地。

 

【注:舰娘们喜欢喝的酒水类型,参考来自于家具“鎮守府カウンターバー”,舰娘们喜欢喝的酒水类型会在不同时间段予以显示。】

 

 

9月24日

《并不是刻意在维护着你!》

 

第50次出击。

“这一次是最后的出击了,按照任务,要前往更深的海域,击沉三只空母···翔鹤,瑞鹤,请以你们为中心展开轮型阵吧,由我在前方进行防空作业!”矢矧回过头说。

翔鹤微笑着:“不用那么拼命的,矢矧,我们要避免任意一位舰娘受伤。你只需要像平时一样保持单纵就可以了,痛快的炮击敌舰,发挥出自身的实力吧。”

瑞鹤亮出一支箭,兴致高涨:“看看,这可是强力的舰战,紫电改二哦!有这种武装在,根本不用担心在制空权丧失的情况下和敌舰战斗···现在,我们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矢矧惊讶地望着那些精良的兵器。

她的表情有一些欣慰,却又有一丝悲伤。

“再也不会,丧失制空权了么···”

 

上百架舰载机腾空而起,正面迎击黑压压的敌舰。

矢矧调整着8cm高角炮的仰角,希望能击落其中的几架,但是还是太晚了一些。

紫电改二像是空中的死神镰刀,疯狂收割着深海舰载机的生命。紧接着,流星改的攻击波扫向敌舰,地方一只轻巡和一只轻母被轻易击沉了。

 

这巨大的破坏力,宣示着舰队的不可侵犯。

近乎迷恋的注视着海域上空的战鹰,矢矧的目光被淹没在残阳的一片血红之中。

她几乎忘记了如何炮击,当然,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战局的优势。

巨大的鱼雷轰鸣中,两只空母wo也先后燃起硝烟慢慢沉入深海。

 

“三只空母击沉任务终了,今天下午就到这里。辛苦你了,矢矧。去领取一下高速修复材料,入渠完毕我们去吃饭吧,今天大家要在户外烧烤,阿贺野和能代已经准备了很久哦。”

“提督君。”

“嗯,怎么了?”

“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使用高速修复材料呢?”

“··· ···”

“只需要像对待其他舰娘一样对待我就好了,入渠的时候,我会用这段时间好好反省的!”

“不,我需要你的作用。”

“明明,发挥作用的是空母和战舰。”

“想要发挥作用的话,就快点让自己变强,与其在这里抱怨自己浪费了资材,还不如好好吃饱准备晚上的夜战。”

我下了定论,不再解释,收起下午的出击记录。

瑞鹤获得了大多数MVP。不经意间,发现最后一页的页脚还写着一行清秀隽永的小字:“看到了吗,这就是五航战的真正实力!”

真是孩子气呢,我不禁莞尔,摇着头将这一页单独抽出来,放进另一个抽屉里。

 

镇守府每周一次的集体户外夕食。

舰娘们在二楼楼道处的仓储室拿取食材,然后拿到户外烧烤。

天色完全黯淡下来,防洪林边的沙滩上亮起篝火,大家纷纷开始做擅长的料理。

因此,即使远处是一片黑暗,这里也充满着热量。

“提督君,接好了哦!”

金刚扔下一个番茄,我伸出双手接住了;

晓酱扔下一袋面粉,响摊开围裙接住了;

隼鹰扔下一瓶酱油,飞鹰摊开餐布接住了;

瑞鹤扔下一只鱿鱼,翔鹤托着菜篮没接住——

随着一声清脆的“啪!”

加贺的脸接住了。

 

榛名后来调制了番茄肉汤;

六驱后来调制了提子面点;

隼鹰后来调制了红烧排骨;

瑞鹤后来被加贺掐着脸来回扯,龇牙咧嘴疼了半个小时。

 

我十分幸福的阿贺野级三姐妹坐在一起!

嗯···

我十分幸福的阿贺野级三姐妹坐在一起!

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

 

矢矧望着香气腾腾的咖喱饭,旁边配上了一碗酱香面,她先是想尝一尝咖喱,但勺子却脱手了。矢矧惊愕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陷入沉默。难道说,手已经累的抬不起来了吗?

我帮她拿起勺子,从碟子里捞出一勺饭,送到她的嘴边。

矢矧楞了一下,没有张嘴。

拜托,吃下去吧。我心里无比凌乱,不知道自尊心很强的她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能代感觉到我的窘迫,飞快地抢过勺子,精神满满地说:“提督,不要抢能代的工作哦,照顾阿贺野姐姐是我的专长,照顾妹妹是我的专长中的专长!”

矢矧一言不发地接受了能代的帮助。

 

我埋头进餐,好久没有吃到能代做的咖喱了。今天,似乎是为了迎接妹妹的到来,亲自下厨的能代做出了远超过我想象的丰盛晚餐。

不一会儿,阿贺野开心的捧起手中的味噌汤,递给矢矧,笑眯眯的说:

“来,Yahagi,尝尝姐姐做的汤!”

不料刚站起,就被桌子挡住了腿,阿贺野吃痛,杯子就松了手冲着这边倒下来。

“当心!”我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推开矢矧,于是一杯热汤全部泼在了我的手臂上。发出呲呲的响声,冒出大量白汽。我疼得龇牙咧嘴,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也正是这时才糊里糊涂地想起来,舰娘们的身体构造是不怕热水的啊!

为了避免被矢矧笑话,我别过头去,忍着痛放下袖子,遮住了已经通红的手臂和腕部。

 

“提督君,十分抱歉!”阿贺野双手合十,脑袋被能代按在桌子上,连连道歉,“都是阿贺野不好,您没事吧!”

“啊啊啊,真是的,好不容易等到矢矧来镇守府,至少也应该有一点作为姐姐的自觉了!”能代指责着大姐,抄起抹布(咦,从哪里掏出来的?!)非常迅速地清理桌面,鲜嫩的北豆腐和柴鱼还在冒着热气,被这样处理掉看起来很可惜。

能代扶起汤汁,担心地看了矢矧一眼。

而矢矧却转过头来盯着我。

她的眸子在野营的火光下映衬下犹如红宝石般瑰丽。

如果不是身为提督的上级权威,或许会被恨铁不成钢地责骂一顿,当然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

我感到脸“蹭”的一下红了,在被发现之前,有点难堪地别过头去。

 

如果世界上真有恶魔的存在的话,那么一定是像我这样,明明自己脑中幻想着蜜月,却把每一天都排满出击计划的提督吧。
凌晨两点,海面上的星光都黯淡了几分,矢矧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办公室,双腿都有些发抖。
“还不可以休息,去整理远征报告。”我面无表情地下令。

凌晨三点,入渠回来的她只披了一件浴巾,露出修长的玉腿。
她拿起我桌子上的早已倒好的白兰地,迟疑地晃着杯子,稍稍抿了一口,望着窗外的海轻声说:“提督君,矢矧可以在这里睡下吗,现在回去,阿贺野姐姐她们会被我吵醒。”
说实话,带着秘书舰到提督卧室里的大床上同寝休息这种幻想,也不是没有过;

对于执务室时常放着被褥的提督,也曾跟我提起过凌晨五点榛名小天使的美好语音。

 

最终我还是没有更换家具,放下手中的书,从衣柜里取出一条毛毯铺在了沙发上。
关掉灯,我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对她说:“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矢矧躺了下来,伸头从沙发上俯视着我,不知为什么,她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笑意。似乎疲劳都被一扫而光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提督君,你的手还疼吗?”
“多管闲事,快点睡觉。”我下意识捂住手,忍不住回了一句。
“今天上午,是您在暗中维护我吧,今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舰娘们会对提督失望的哦。”

“派谁去远征是我的决定,没有刻意偏袒你的意思。”

“那么,让我优先使用高速修复桶也是没有刻意了?”

“只是为了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无间歇魔鬼训练,明天也一样,做好觉悟吧。”

“呵哈哈,那么,为我挡了那杯热水也没有刻意了?”

“那,那是发挥失常,一般情况下,我是能够稳稳接住的。啊啊,好羞耻,拜托你快点忘了这件事吧!”

总感觉被她调戏了。

 

“不会忘的···已经,忘不掉了。”她忽然一改方才的语气,柔声道。

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嘛,反正疼痛也没有办法缓解,还是忘掉比较好。”

“缓解疼痛的办法···嗯,有的,提督君,让矢矧来帮您!”

一只冰凉的柔软的手与我十指相交。

轻快的私语伴随着空气中散发着诱惑的发香味一同袭来。我感觉到她拉着我的手,坚定地朝自己的方向拉过去,一直放到胸部,我本能地想要缩回来,却被她用浴巾紧紧包裹住手臂,动弹不得,冰凉的手背贴在温暖滑腻的乳沟之间,被那一对沉甸甸的玉兔包裹住,伴随着每一次清晰无比、让我血脉贲张的心跳声,那种少女的肌肤和温度缓缓的把我的抵抗融化了。

“提督君,感觉是不是舒服一些了?”

“你···你是笨蛋吗?!”我心跳加速,有些紧张地呵斥。
“镇守府只有一个不会表达自己心情的笨蛋,那就是提督君了,提督君~ 晚安。”
或许矢矧太累了,即使连枕头也没有,却还是马上陷入梦乡,双手环在胸前抱着我的手臂,嘴角带着安然的微笑。

 

 

【后记】

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被抱在胸口的手背微微发麻,失去知觉的同时也感觉不到触感姣好的乳房形状···今晚,果然是睡不着了啊。

我叹了口气,脑袋靠在沙发一头,凑近她垂下的发梢。

多么稀薄的花香,当你意识到她的存在时,那种飘渺的味道又消失无踪了。
黑暗中,无比接近却看不清的脸庞。

寂静的世界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还萦绕身旁。

看来···遇见了一个很好,很聪明的女孩呢。

 

 

【小剧场 《矢矧篇》 其一】

 

“远征辛苦了,前辈!”站在办公室远远望去,矢矧酱特意去港口迎接,心中竟然冒出一丝丝酸意。
“啊,这不是矢矧吗?”神通的声音虽然纤细柔弱,但却多出不同往常的从容和成熟,这就是改二之后的魅力吗···她解下头巾,笑靥如花地说道:“二水战今后也要拜托你了。”
矢矧苦笑道:“怎么敢和前辈作为旗舰的时候相比,矢矧,还有许多武道上的疑惑需要前辈解答呢!”
神通点点头,道,“那么,你跟我来吧。”

眼见两人相伴而行,一路上聊着火雷防空云云,走向道场。我连忙尾随而至,藏在靠岸的草丛中,远远偷窥。
神通选择了竹剑,矢矧选择了长刀。
原来这就是武学上的交流么···
拿起武器之后,两人的表情都无比凝重,光是这种气势,就足够杀人的了。

矢矧先下手为强,神通不慌不忙地开始躲避。
虽然神通现已改二,核心属性占优,但毕竟是远征归来,身体疲惫;矢矧实力和经验都有欠缺,但在本提督特殊“照顾”的滋润下,等级更高,并处于“闪”的状态。十个回合走下来,已经是矢矧牢牢掌控着节奏。
神通忽然间方寸大乱,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之,露出了一个小破绽。
机会转瞬即逝,矢矧没有犹豫,以雷霆之势一刀劈下,神通闪躲不及,只得仓皇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手中竹刀断为两节!
谁知,神通闪电般握住断刃,右手用半截竹剑压制着矢矧的长刀,撤步反身的轻盈舞姿胜过惊鸿一瞥,将断刃直接送至矢矧的咽喉处——
好漂亮的反击!

矢矧爽朗的笑了,“哈哈,在这舰队里,能让我矢矧输的心服口服的,只有前辈了!”
神通温柔地说道:“你天资聪颖,性格好强。与你能代姐姐韬光养晦,励精图治的想法大有不同,将来必定能在前线斩获功勋,成就一番大业。”
这一番话说得矢矧脸颊微醺,竟然含蓄地低下头去,眼波中流转着孩子般的兴奋。即使是此刻躲藏在草丛中偷看的本提督,平日里也难得一见那羞涩的眼神,一时间居然入了迷。

神通放下竹剑,望着大海,发丝随风飘扬,她语重心长地说:
“只是作为二水战的前辈,有一点,我要你切记,决不可铸成大错,自毁一生。”
矢矧听闻此言,果敢答道:“谨闻前辈教诲!”
神通点点头,怜爱地抚摸矢矧的脸庞。轻声说:“自古女子,最容易为情所伤;而男人,却又多是情种。你若不想误了自身,要记住前辈这句话——

普天下的提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眼睛一黑,顿时觉得胸闷气短,晕了过去。

【小剧场 《矢矧篇》 其二】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镇守府的某个屋檐下。
“矢矧···”我糊里糊涂地喊道。
阳光,好刺眼。
窗户边,有一个正在俯身卷毛巾的身影,看上去并非是轻巡。

“躺在原地别动。”淡淡的,却包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被她敷上毛巾,额头好冷。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加贺桑,是你···找到我的吗?”
“如果‘找到’意味着去练习箭术的路上,不小心从道场外的草地里,把某位睡得像死狗一样的提督背起来,原路返回到镇守府,并且给他更衣盖被冷敷的话,那就是我‘找到’的。”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是呢,然后提督醒来时,第一个喊出口的名字居然是某个精锐花瓶级轻巡,真的让我感到好辛苦。”
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去道场的时候,遇见谁了吗?”
加贺沉默了片刻,将毛巾翻了个面。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我并不是躺在医务室,而是睡在了一航战的房间。衣柜里挂着加贺的素色私服,一面古朴的镜子侧面是把木梳和化妆水,墙上挂着加贺龙飞凤舞的手书,毛笔字赫然是“正射必中”四个大字。再往门边望去,桌子上还有一桶没吃完的拉面,上面贴着一个“赤城”字样的小纸条。

加贺叹了口气,说:“没有哦,道场里空无一人,所以,加贺也没有告诉其他舰娘,请提督放心。”
“是这样啊。”不知为何,心里居然出现一丝遗憾。

“呐,加贺桑。”
“嗯。”
“我是个讨人厌的提督吗?”
“如果算上这个问题的话,那可真是有够讨厌的。”
“不算上这个问题呢?”
“嘛,作为舰队并列第二高的等级,一航战没有资格向提督提出抱怨呢。”
···等级最高的是矢矧酱。

“我明白了,谢谢你,加贺。”
“算上这句毫无意义的谢谢,更讨厌了。”
即使如此,还是很感谢。我掀开被子,想要离开。
···一丝不挂。

“我说,加贺桑,为什么本提督的衣服不见了呢?”
加贺红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提督在草丛里中暑了,流了很多汗,我刚才已经把衣服洗了。”
我看看下半身,又看看加贺。
“那本提督的衣服是你脱的咯?”
加贺极其轻微地点点头,“提督,你应该去洗个澡。”
“那本提督应该拜托你来帮我擦背咯?”
她侧过脸去,手指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别真的考虑啊!!!”

我用被子蒙住她的头,一边嚷嚷着不许取下来,一边火速冲向浴室。
幸好一航战的房间是特意安排在浴室旁边的!我不禁佩服自己的深谋远虑。

推开浴室门,一片雾气氤氲。
水池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裸着上半身的舰娘回过头来,与洗练的身体曲线相比,胸部如琼脂玉膏般饱满,细腻的肌肤在温热的空气中微泛桃红,水滴像花露一般缓缓从婀娜的腰间依次滑落回池水中。

她一脸冷漠的看着我,随后露出了锐利的笑容。
“矢矧···你听我解释!”

 

【小剧场《矢矧篇》 其三】

 

矢矧抬起眉头,颇有兴致地盯着我,像是老鹰盯住一只猎物般。
以至于我不敢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浴室。
“提督真是很色呢。”
“···这是一个全裸的舰娘在浴室里被一个全裸的提督看见时的正常反应吗?”
矢矧略微思索了一下,问:“正常反应是?”
我心虚地说:“比方说——讨厌啊!欧尼酱死变态!然后把身边一切可以拿的东西扔过来。”
糟糕,好像刚才一紧张,暴露了某些奇怪的属性。

矢矧伸手抓起喷头。
“那个不能扔,否则大家就都无法洗澡了!”我捂着头喊。
矢矧放下喷头,伸手抓起木梳。
“那个也不能扔,梳子是五航战的!”
矢矧环顾四周,抓起大黄鸭。
“那个也不能扔,大黄鸭是长门的!”

矢矧捏了捏大黄鸭,叹了口气,放回池子里,抓起自己的单腿丝袜。
我红着脸,伸出双手:“那个···那个可以扔!”

···漫长而又危险的沉默。
我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矢矧酱,我是开玩笑的···”
矢矧怒气冲冲地直接站了起来,曼妙的身材曲线暴露无遗,她大步流星地走向我。纤长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一直把我逼到墙边的死角。
“壁···咚,也不是正常反应。”
我心跳飞快地说。眼睛不听话地向性感的锁骨下方看去,对不起,这是万有乳力定律,根本无法抗拒。

“今天,矢矧,输给神通前辈了。”
“我知道,但是···”
“也就是说,那时候您果然已经在偷窥了吧。”
“···”
“拜托您,我要变得更强。”
“是因为,想要得到神通的认同吗?”
“我不怕受到伤害,战场也好,恋爱也好。但是这次,一定要守护好所有。大和也是,舰队的其他人也是···全部,由矢矧来守护。所以···拜托您了。”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把侧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在肌肤相亲的一刹那,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湿润的头发紧紧吸附在皮肤上,微弱的幽香在我怀中萦绕,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却想起了她大破时的模样。
很多舰娘们,受伤时都蹲下或者坐下了。
矢矧,却在原地屹立不动。
原来···我是那么地想和你一起守护舰队。
···想拥抱着你一起陷入无尽深海。

“我答应你,矢矧。”
抬起头来,却见矢矧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高速修复桶,高高举起。
嗯?这是什么情况。
似乎看出我眼神中的不解,矢矧的声音格外温柔。
“提督君,这是你要的正常反应——”
“啊?!”
“讨厌,欧尼酱死变态。”她微笑着,从容不迫地一字一句念完台词,随后一声巨响···我的世界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提督的脑门,大破。

 

 

小剧场《神通的捆绑play——提督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脑门大破,而不得不对着镜子包扎纱布一夜未眠,黑着眼圈坐在办公桌前打瞌睡。

“夜战夜战夜战!”

好吵···

“啊啊啊啊,我要夜战,夜战,夜战!”

川内你真的很吵欸···!

“受不了了,夜战,提督君快点组织夜战啊,夜战!”

 

想必要不了多久,夜战笨蛋受害者协会的舰娘们就要集体跑过来投诉了。

我怒拍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强化尼龙绳,阴沉着脸往轻巡寮走去,上楼时看见木曾正在楼梯口抽烟,她吃了一惊,看到我想杀人的眼神,赶紧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又踩。但是我已经看见了,她便爽朗一笑,不好意思地问:

“啊啊,提督要来一根吗?”

“帮我把风,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熟若无睹地走过木曾身边,直奔川内级的房间。

 

那珂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举行演唱会了,哼,反正也只有镇守府近海的深海栖舰驱逐杂鱼原意围着舰队的艾豆露转悠吧。

坐在桌子前看书的川内似乎安静下来了,但是我决心已下,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不可。于是快步冲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扯下她的头巾揉成一团堵入嘴里,强化尼龙绳连续绕了几圈,将这个夜战狂魔彻底绑死在椅子上。

 

我拍拍双手,绕到椅子对面准备训斥。

然而被绑着的却是神通。她用惊恐又无辜的眼神望着我。

我双腿一软。

“等等,等等···你不是换上了粉红色的浴衣吗,为什么又穿上川内级的制服了?”

神通呜咽着,想说点什么,但是由于嘴被捂住了所以听不清楚。

 

“是在问我的脑袋吗?啊,那是被矢矧打的···”

神通又哼了几声,眼中是不安的闪光。

 

“为什么打我?啊,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吧。”

神通慌张的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我露出坏坏的微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跑到斜对面夕张的房间里,几声尖叫之后,我从她众多发明出来的小设计中翻出了那枚震动弹。

“提督,那个···不是···我一次都没用过!”夕张红着脸解释道。

我不理会她,夺门而去,回到川内级的寝室,将门关严。门外传来夕张的喊声:“稍后要告诉我感想啊!”

我掀起神通的粉红色裙子,将震动弹塞进敏感部位,按下手中的开关。

“这是对于你在背后说提督坏话的惩罚。”

 

震动弹头持续着动作小却高速的颤动,更似带了电般,每一下颤抖,就发出一股细微异劲,使得裹住弹头的肉芽既酸且麻,慢慢地分泌汁液。

 

感觉越来越强,两条玉腿甚至抽搐了起来,神通这时才知自己的惩罚有多折磨,那一浪接一浪的冲动,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没,全身酥麻交织,只想挺直身体紧,双乳渴望摩擦,臀部夹紧,纤腰轻扭,恨不得来一只狂暴野兽与自己好好地战斗一番,来填满身体深处的麻痒。

 

可是她不能,甚至连出声也不行,只能死命地挣扎在椅子上,受那难以言喻的苦闷、骚痒反覆折磨,没多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全身滚烫,汗出如浆,将上衣染了大片的湿痕。神通紧紧咬住嘴中的头巾,屁股不断地痉挛又放松,被我捆绑着的身体躺不平,绯红色的胴体只能随着快感,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肌肉甚至都酸痛起来。

 

我真的没有料到,这小东西的刺激性会这么大,看见昔日不让须眉的侠女,今日却如同受伤的小女孩,那有半点巾帼风采。不禁有一丝罪恶感油然而生。

一愣神的功夫,我赶紧关掉了开关,把神通嘴里的缠布取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着,为了表达诚挚的歉意,双膝跪下土下座,想了想,又抱住她的双脚。

“神通,提督向你道歉,但是矢矧真的对我很重要。”

 

神通还处于全身敏感的低潮期,对于突然起来的身体接触,两腿间彷彿给人点了把火,再度情绪高涨起来,发出苦闷的声音。

“提督君,我···身体好热,不要碰···”

我得寸进尺,整个脸都贴在光洁的大腿上,追问着:“你必须向我保证,不反对我和矢矧之间的事情。”

神通咬着牙,闭上眼睛,不是是痛苦还是享受。

“提督君,如果我不保证,您会对我···怎么样吗?”

她颤抖着,弱气地说出这句动人心魄的话,又像是勾引,又像是挑战。

毫无疑问在这个不公平的博弈中,她找到了平衡点,把问题抛给了我。

面对这样的惩罚,还能拥有如此的智慧。糟糕,连我这个犯罪者都产生爱慕之心了。

 

“不,不会怎么样。”我苦笑道。松开了双手,“我会用实力证明我是个好男人。”

神通娇声责怪道:“提督,说这种话之前,先把裙子里面的玩具···取出来啊。”

看来双方暂时达成妥协了,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啵”地一声拉出那枚湿漉漉滑溜溜的小弹丸,神通一声娇吟,身体扭了扭。我闻了闻气味,心满意足地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说起来,夕张酱果然是优秀的技术宅呢,这个玩具我必须收归私有了。

 

“啊,提督。”木曾见我走出来,打招呼道。

她倒是真的忠于职守地在把门。

“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来一根吗?”木曾向我伸出烟盒。

眼看着轻巡寮就要熄灯,我皱眉:“都说了不要了。”

木曾拍拍我肩膀,凑近了一笑,说:“不过,事后一支烟更舒服啦,您还是来一根吧!”

我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接了过来,坐在台阶上,木曾也坐在我身旁,给我点上火。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烟圈。

“听说,阿武隈远征,带了几瓶好酒回来?”

“嘛,倒是充实了酒吧的种类吧。”

“给咱来两瓶清酒呗。”

“我跟你说,好酒可不多,你想都别想啊。”

“那你把烟还给我!”木曾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我白了她一眼,不过转念又选择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膀,说:“提督不给你,你可以来执务室喝嘛,其实矢矧的酒量也不错的,我不在,你就跟她开一瓶,提督准了。”

“这还差不多。”木曾猛吸了一口,烟头的火光在夜幕里亮得出奇。

 

 

小剧场《秋日祭阿贺野作战大成功!》

“咚咚”两声简短的敲门后,熟悉的红白衣服来到面前,泡上一壶茶放在我面前。
我松了口气,或许矢矧酱并没有生气吧。

接着,红白身影拾起今天的出击计划表,在上面划了几个记号,走出门去安排事宜。
在这段期间里她一言未发,喂,我伤得这么吓人,都没有任何表示吗。
看来果然还是生气了。

矢矧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性格直爽,但也会有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但昨天我却在她入渠的时候赤身裸体地闯了进去,如果是像金刚那样的女孩,一定早就···
投怀送抱了吧···
不对!我的大脑回路一定是坏了。
如果是铃谷那样的女孩,一定会邀请我共浴···额,也不对!
咳咳,如果是像瑞鹤那样的女孩,早就派遣99式舰爆向我俯冲了吧···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靠在椅座上,用白色军帽的帽檐深深地压住视线。
脚步声回到办公室,我用眼角的余光望着那红色的裙子,回想着昨晚入渠时的画面,喃喃道:
“如果我能用某种方式补偿你的话,就好了。”

“诶嘿嘿嘿···”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我腰一软,直接掉到了桌子底下。
“大··大姐?”
我从桌子底下探出脑袋,抬眼望了望,果然是满脸红晕的阿贺野,此时此刻她正眼珠忐忑地转动,右手不安地抚摸着后脑勺。
“提督桑,突然要补偿阿贺野的话,那,或许能一起去参加庙会,也不错呢···”
“等等,我没有下达秘书舰更换的指令啊!矢矧···矢矧呢?”
阿贺野这才想起来,她支吾着:“话说今天一早矢矧就出门了呢,她说,提督最近很想念姐姐大人,于是阿贺野就来啦!嘿嘿嘿···”

我把头缩回来,冷静思考了之后,决定不再追问。重新整理了一下装束,咳嗽一声道:“既然如此,今天就拜托阿贺野了。”
“嗯~ ~嗯!”阿贺野满意地点点头。
“总是把你派遣在远征队,真的很抱歉,庙会的事情,提督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男人就当言出必行。
“真的?太好了!提督桑,浴衣里面不可以穿内衣,这一点阿贺野可是知道的哦!”

居然有如此福利?

“桥,桥豆麻袋!我对日本的风俗不太清楚,但是去庙会,和谁去都合适吗?”

 

“当,当然,如果要祈福的话,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更好呢。”阿贺野咬着手指甲,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看来,提督还是要重新好好选择一下呢。”我故作深沉,用手托住下巴。一下子让阿贺野慌了神。

“提督,那,如果要选择一个喜欢的人,那会是谁呢?只能,选镇守府里的哦!”

我心生一计,收敛住脸上随时可能逃逸的笑容。

 

“嗯,镇守府里的话,我觉得认真的女孩子很讨人喜欢呢,朝潮很可爱。”

“不行,朝潮还是小孩子,必须选年纪和提督接近的!”

 

“唔,清爽率直的飞龙也很讨人喜欢的。”

“也不行,飞龙已经有多闻丸了!”

 

“那我选择苍龙,苍龙的身材配上宽大的浴衣真的很不错诶。”

“不行不行,必须选···嗯呜,必须选···穿白色上衣和红色裙子的!”

阿贺野面红耳赤地说,急的直跺地板。

 

“我选能代,会做家务会照顾人,能带最棒了!”

“不行不行不行,能代是我的,提督你不可以抢走!”

 

“矢矧,又帅气又忠实,陪伴在身边就很有幸福感!”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矢矧也是我的!提督总是打我妹妹的主意,门都没有!”

“那就···”

“事先说好,酒匂也是阿贺野的!!!”

“喂,你是后宫之王吗?”

“总之,啊,真是的~ 总之就是不可以选···”

我都差点忘了镇守府里并没有酒匂。

 

恶作剧应该够了,我故作正经地问道:“···能再给一点提示吗?”

“那,就只有最后一条提示了哦···提督君,一定要好好考虑···提示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有人敲了敲执务室的门,随后走进来的是翔鹤。

她手中捧着一个布包,对我说:

“提督君,特鲁克港口的秋日祭已经开始了,不少提督和舰娘们都去后山的庙会游玩,翔鹤想起您可能没有准备浴衣,所以特意为您缝制了一件,还请您百忙之中务必试穿一下。如果不合身,再带过来让我帮您改修。”

“啊,啊···这真是,非常感谢。”

有一些吃惊,我收起了刚才猥琐的笑容,非常郑重地起身,双手接过来。

说起来,翔鹤也是白色上衣和红色裙子呢。

一直温柔可亲,又娴静优雅。

平时远在天边,此时此刻却在眼前。

 

我也不知怎么了,就这样望着她,脱口而出:“呐,翔鹤,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去庙会吗?”

翔鹤轻轻地半捂着脸,有点羞涩地说:“啊啦~提督君,要是早一点对我说的话···”

诶,难道已经有了别的安排了吗?

 

说话间,阿贺野突然抹着眼泪小跑着冲出了办公室。

糟糕,本来只想开个玩笑,适当的时候就收住的,谁曾想一不小心把阿贺野姐惹哭了。

我赶紧向翔鹤说了声抱歉,但是追出门时,却找不到阿贺野的身影了,我只好一路跑到她的房间。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此时三姐妹都在。

阿贺野泪汪汪地,鸭子式坐在能代的床铺上,把脸埋在能代的胸间。

能代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大姐的后脑勺,一边柔声安慰着,随后注意到了我的到来。

矢矧穿着黑色背心,手戴着露指拳套,看到我在门口,上前来一把揪住我,拖进屋子。

 

“这样戏弄阿贺野姐,提督会觉得很开心吗?”

矢矧竖起剑眉,拧住我的手腕。

好疼,但是不能喊痛,也不能赔笑。

确实很讽刺,但是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个个都是百折不挠的英雄好汉。

“其实是因为,我···唉,其实是因为我没有浴衣啦。”

“那为什么拿到浴衣,又说要邀请翔鹤呢?”

 

我疼得冒冷汗,但还是摇头否认:“那也是玩笑,其实,和谁也不会去的···明明两个人相约一起去祈福什么的,却心里知道彼此的心愿不一致···同床异梦,徒增悲哀而已。”

“提督的行为,我无法理解。”她直言不讳地说,仿佛带着失望,“即使心愿不一致,只要传达到在意的人的心里,不就有机会去改变了吗?”

 

真不愧是矢矧啊,现在稍微有点能够理解,为什么任命你为秘书舰时,会有那么多人抗议了。

这样的正确的你,固执的你,会有所改变吗?

 

如果能穿着浴衣,那浓密低垂的睫毛,含苞待放的后颈,虔诚脱俗的神态,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或许,像我这种笨蛋一定会深深陷入那样的沼泽中不能自拔吧。

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这种情况下开口了。

 

我回到现实中,下定决心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是来邀请阿贺野一起去庙会的。”

能代反对道:“提督君,您在能代心里的信誉已经破产了,所以我是不会让阿贺野姐和您一起去的哦。”

沉默的矢矧似乎也在宣告着,这一次她不会与我站在同一阵地。

 

“那就让你看看身为一个男子汉的觉悟吧。”

本来,不想这样做的。因为这一招杀伤力是在太大了。

即使全世界都与我为敌,只要祭出这一招,也足以逆转乾坤。

 

走到能代的床铺前,从床下抽出搓衣板,将它平放在阿贺野面前。

对不住了,让你们开开眼界吧。

随着冷哼一声,我用睥睨众生的气概脱掉了军帽和上衣,赤裸上身。

——我跪。

 

 

 

如同往日一样。大建,又失败了。
海雾朦胧的天边,曙光若隐若无地淹没在一片灰暗中。只有饥饿的海鸥还在不明朗的天空盘旋鸣叫。
特鲁克港的这片海域,比我更加优秀的提督们,是以怎样的心情守望着这片海的呢?

我沿着海岸一直走出港口,来到了间宫的餐馆,早上空无一人,我独自点了份乌冬面。
“提督,还合您的胃口吗?”间宫擦了擦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非常不错呢,对了,你知道泊地最近的秋日祭活动吗?”

间宫想了想,说:“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呢,说起来,翔鹤还在山上装扮神社的巫女呢。”

我往嘴里送着面条,心想着原来这才是没有邀请到她的原因么···翔鹤的巫女装,理所当然地十分合适呢。

“今天,矢矧小姐来过了。”
我心头一凛。意识到她有话要说,于是放下筷子。
“她问我,有没有针线。”
“针线···”
“一般来说,镇守府的舰娘们,衣服大多是由凤翔桑缝补的,要是雷电晓响那些孩子,我倒是也不会奇怪,但是精锐的阿贺野级,她们的衣服很少遭到无法修复的破损。所以我担心,是不是她受了很重的暗伤,没有在入渠时修复好···那种可能,也是会有的!”
心情沉重地吃完面,谢过间宫。
“提督君,一直以来多您的关照了,请多保重!”

街上没有行人,我径直走向凤翔的房间。

如果镇守府有谁需要缝补衣裳,那么只需要到凤翔这里就能得到帮助。
一切都很安静,廊上散发热气的火炉,远征队那帮孩子们的衣服挂在窗台外的架子上,往屋内望去,能看到第六驱逐舰队的手书挂在墙头——

当时,那群小家伙围着我,兴致满满地炫耀这作品,我却不愿意让这歪歪扭扭的字挂在提督办公室里。

凤翔,却如视珍宝地挂在室内。

矢矧似乎刚刚睡醒,身体依偎在凤翔的膝侧。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如释重负地坐在廊下,近乎奢侈地听着那温馨的对话。
“···这几天,提督君做了很多孩子气的事情,不知为什么,我却没办法对他生气。有很多次,本来很生气,但是一想到他对着阿贺野姐下跪时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了。躺在床上会笑,醒来见到他也会笑。我感到害怕,害怕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会从回忆的伤口里迸裂出来···害怕提督会改变我以前的样子,那种软弱正在吞噬我,总有一天会软弱到不敢告别这样幼稚而又糊涂的日常。呐,凤翔桑,我,我该怎么办啊···”

“男孩子对女孩子做出很过分很幼稚的事情,那意味着什么,你是知道的。”凤翔平静地绣着衣服上的花纹,面带微笑说,“在我眼里,你们都像孩子一样,矢矧酱是,提督君也是。心中总是对自己抱有着对大和的憧憬,追求那种温柔而强大,优雅而正确的信念。但是,那种信念不是来源于自身,而是来自于别人。这其中,并不包含自己的意志。”
“我做错了吗?”

“不是哦,矢矧。错的不是憧憬,而是因为憧憬而否定了现在的自己。”说到这里,凤翔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悲凉,她抚摸着矢矧的长发,声音温柔的如同天鹅绒一般。“提督君也犯了同样的错误,镇守府不会因为有了大和而变得强大,正好相反,大和也好,镇守府也好,是因为有了提督君才会变得强大。而提督呢,也一定会因为某个人而变得强大···只是那个人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或许,我应该走过去说些什么,但最后,我只是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在佐世保的某位提督朋友寄给我的。

 

矢矧前世的慰灵碑就在大和的旁边。

那群混蛋家伙认可了你的守护:你用最决绝的死亡证明了你的意志。

或许从现在的眼光来看那段历史,这种玉碎的意志,谈不上强大,也谈不上正确。

但是走错的路与你无关,那是提督应当负的责任。

 

我紧紧闭上双眼,愤怒和理智在此刻达到冰点的平衡。

去他妈的过去,去他妈的理想!

我不会容许你为了那些荒唐的执念放弃自己的幸福。

 

 

【小剧场 德意志的骄傲,Bismarck就职】

“我还要迎接新的秘书舰呢。”我对着镜子整理仪表,背着身淡然地说道。
矢矧的笑容消失了,她有些不安地望着天花板。
“我以为,您会收回成命呢。”
“我一向言出必行。”
“矢矧让您生气了吗?”
“是,有点生气,更多的是担心。不过,这与命令无关。”
“那是为什么呢?”

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请进。”
戴着军帽,身材高挑的金发女人走了进来,她的目光里是包含热切和期盼的眼神。
矢矧惊讶地张开嘴:“这,这是···”
“德意志俾斯麦级Nameship,Bismarck就任。”她行了个军礼,黑色皮靴在木板上踏出铿锵有力的回响。余光注意到了还在我床上坐着的矢矧,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提督,您的舰队纪律有些松散呢,让我从头教教你吧!”

一天的忙碌结束了。
“提督,您做的晚饭味道很好,明天也请给Bismarck准备三餐!”金发女孩心满意足地说着,她拿下衣架上的军衣,对我说:“今天辛苦提督了,不过,夜战会对皮肤不好,我是不回去的哟!”
我点点头,今天白天出击地并不频繁,她只升到了15级。
“我晚上要去庙会,你可以叫上莱博勒一起去玩一玩。”
“唔···我回去问一问莱博勒,提督,明天见。”

 

小剧场 《灾祸和幸运的共同点就是来的太快!》

 

我心情沉重地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事务休了,天色已经黯淡。

是兑现对阿贺野的承诺的时候了。我走到衣柜前,打开日式衣服的抽屉,那里面躺着翔鹤为我手工缝制的崭新的浴衣。

阿贺野今天穿着淡黄色的和服,她等在去集市的路口,像一朵天然的野花。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篮子,见到我之后开心的挥了挥手。
“提督,没有忘记阿贺野,真是太好了!”
“健忘的姐姐大人也没有忘记我,真是太好了啊。”
“真是的,提督又笑话我。”
“和服,很漂亮。”
“啊!谢谢提督,糟糕,阿贺野,有点开心!”她捂着脸叫道。

走在上山的路上,远方的焰火在空中依稀亮起,又渐次消散。特鲁克港其他镇守府的舰娘们也都纷纷聊着天,来到各个铺面,驱逐舰们兴奋地玩着射击游戏,秋日祭一派欣欣向荣。
“该不会是期待了很久吧。”
阿贺野点点头,我才注意到她的脚步很小,很轻,左手一直拉住我的衣角。很紧张的样子。
“这是,给提督的。”
我掀开小篮子上的蓝布,“好精致的糕点,这是能代做的吧!”
“诶嘿嘿,一下子就被识破了,可是,阿贺野也出了一份力的!”
我尝了一口,糕点像软糖一样有弹性,甜甜的馅里面用了话梅,使糕点丝毫不腻。不得不承认,好吃的东西总是能让人心情大好···就像阿贺野级姐妹一样。

 

“那这个呢?”我指着红布包裹着的物品。

“嗯,是能代酿的桂花酒,她说翔鹤在神社当巫女,虽然没有时间去看她,但是带一些礼品让我代为探望。”

“能代真是很细心的好孩子呢。”我这样说着。

阿贺野文静地回答道:“总是这样做一个好孩子,能代其实也很辛苦呢。”

但是,无论怎么想,这样的能干女孩也不会坏掉的吧!

 

“对了,提督君,我们先去参拜吧!”
神社的石阶前站满了许多人,因此稍稍耽误了一点排队的时间。

 

该许愿了,我双手合十,希望能击破秋季限定海域。

嗯,再补上一条,丙级勋章也可以,希望能迎接秋月到我的镇守府。

转眼看了看阿贺野,她眼睛闭的很紧,像是很用力地在许愿,应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心愿吧。

 

因为还要去见神社里的翔鹤,所以我们看完烟火之后,便从另一边走下去,那里行人已经很稀少了。

结果,阿贺野脚下一空,就这么直直的摔下来。

我躲闪不及,只得手忙脚乱地去接住她。

阿贺野的身体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

捏在手里意外的有松软,又弹性。

当我意识到手中捏的部位分外饱满后,我才犹豫着问道:

“阿贺野,该不会是真的···没穿吧?”

她紧张又乖巧的点点头,眼珠游离不定,回避着我的目光,表情很生动。

“下面,也没穿哦。”

“啊···啊。”

“要摸摸看吗?”

我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喂,会着凉的。”

 

神社后院里,我们见到了身着巫女服的翔鹤,她束起了头发,给人一种“啊,改装前的样子就是这么美丽”的感觉呢。

“这是吾妹能代让我带过来的桂花酒,请笑纳。”

翔鹤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承蒙佳品,非常感谢。”

“唔,那个竹筒是什么,是求签的神符吗?”我看到翔鹤身边放着的竹筒,非常感兴趣。

“啊啦,提督君,要试着抽一根吗?”

阿贺野抢先道:“要的要的,我和提督君都要抽一下感情运势!”

 

【阿贺野:中吉】

翔鹤看了一眼我,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随后才转而对阿贺野恭喜道:

“阿贺野,你和喜欢的人,会成为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哦。”

紧紧地把这只签放在胸前,阿贺野幸福的样子几乎快要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提督:大凶】

翔鹤面露难色,看着这张签,最后还是非常小心的选择措辞告诉我说:

“提督,在和喜欢的人相守之前,可能会遭遇几场大的灾祸。”

我一头黑线,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过果然是一点也看不明白,放回竹筒。

 

“不过,只是作为参考,提督君,不要把这种事情太放在心上哦?”翔鹤安慰道。

我作势要倒,阿贺野捂着嘴笑了。

 

回去的路上,竹林两旁已经没有行人了。

秋日祭的热闹渐渐消减。

我望着阿贺野问,“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嘛?”

她拨弄着靓丽乌黑的长发,说:“嗯,这是阿贺野最最最开心的一天啦,看烟火很开心,祈福很开心,求签也很开心,提督陪着阿贺野,所以最开心啦!”

 

她左顾右盼,突然指着不远处树林中的一朵白色的花朵道:“提督,快看,好漂亮!”

山岭上的夜雾越来越浓,原来不知从哪传来淡淡的花香,在月色之下,显现出来,从内里透出诡异的淡淡靛蓝,着实分外清艳。

阿贺野望了我一眼,轻声道:“提督,能摘下来送给阿贺野吗?”

 

那朵花距离山路不过20米远,实在太过美丽,我并非不忍心去采摘,只是如果真的送给阿贺野,或许与之一起送出的,还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我在犹豫。

夜已经深了,空气中的温度在不断下降。

阿贺野没有穿内衣,如果太久停驻,可能会感冒。

 

简单的考虑后,我拨开浓密的潮湿的草丛,任凭双脚被露水打湿,走向那朵花。

接近了,我伸出手去采摘,突然身躯一晃,脚下所踩的落地诡变倏起,伴随一片“咯吱咯吱”的声音,只能看见几颗散落在地上的树枝裂痕丛生,眨眼已陷入小腿,伴随一阵刺耳的怖响,地面突然破碎。

是陷阱!

阿贺野尖叫一声。我赶紧伸手扒住光溜溜的泥土墙壁,但是土块纷纷落下,无处着力。

摔得头晕眼花,就在意识模糊不清时,却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这是一个猎人捕捉野生动物的陷阱,这深坑之中,还密密麻麻放置着许多木质尖刺。

我运气实在是很好,只稍微划破了衣服,距离最近的一颗木刺正好顶在胸口,没有刺破胸膛。连一丝疼痛也没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厚厚地,护住了我。

 

“提督,提督君!您没事吧?”阿贺野带着哭腔,趴在上沿冲我喊。

这个陷阱大约有三米半深,没有绳子大概没有办法上去。

我的头很晕,意识也有一点模糊,只能对阿贺野说:

“呐,阿贺野,不要哭,提督没事的。这里太冷了,你快点回去,叫矢矧和能代来救我,带上绳子,把我拉上去,就可以了。”

我看不清她的脸。

“呜呜,提督君,坚持住,阿贺野很快就会回来的。”

“下山时不要再摔跤了哦。”

她抹了把眼泪,小心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离开了陷阱。

 

盼望着和女孩子一起被困在绝境里,然后相濡以沫的故事的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嗯,倒霉的只有我就够了。

说起来,是因为求签的结果不幸命中了吗?

 

我吃力地靠在冰冷潮湿的泥土壁上,扯下撕破的浴衣,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但随即发现胸口内侧还有一个护身符般的绣花香囊,口袋里装着不知是艾草还是别的什么香草,这个小东西,替我挡了一次穿刺。

在昏暗的天光下,我仔细分辨着,这是一个手工缝制的护身符吗?这上面绣的花,是萩花吗?还是说,翔鹤在送给我浴衣的时候,就已经放了一个护身符进去了吗?

不,不是的。

 

我头痛欲裂,但是随着那些意象汇合在一起,阿贺野,秋日祭,矢矧,针线,凤翔···这些小细节此时此刻全部在心里交织成了密不可分的画面。

那个家伙,明明不会这种细活的啊。

久久抚摸这上面刺绣的萩花,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愿望是多么不可启齿的秘密。

——希望,把自己,藏在,你心口。

原来你是明白的啊。

原来你的愿望是和我相同的啊。

 

好喜欢你。

我用全身的力气抱住那枚护身符。

好喜欢你。

我忘记了寒冷和黑暗,抬起头望着朦胧的天光。

好喜欢你。

一边喜悦地笑着,一边糊里糊涂地流出眼泪。

好喜欢你···

矢矧。

 

我不能冻死在这里。

矢矧。

我还要回到镇守府,想跟你说好多的话。

矢矧。

还要看着你为我击破敌军,看你帅气地带着酒匂回家。

矢矧···

 

 

“提督,新的一天开始了,任务更新了哦。”
困意中,这样一句话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发现矢矧的面孔出现在了枕头的另一边,距离我只有5厘米左右,正一脸温顺贤良地注视着我。那种表情,我只在榛名的脸上看到过。
获,获救了啊。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们是怎么把我从洞里面拉上去的?
我忽然惊恐地把头缩到被子里看了一眼,确认自己穿了一条[干燥の]平底裤,而矢矧也是衣衫整齐。于是如释重负地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啊,早安,矢矧酱。”
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食指在我背后画着圈:“啊哈哈,先检查衣服,再道早安,显得一点诚意也没有啊。”
我拨开她的手,来说:“男人的诚意,往往要藏在内裤里。”
“只是想叫醒你,今天不用起床哦。”
她双手交叉背在脑袋后,舒服地升了个懒腰。
我不得不承认那样一组动作,让本来就傲人的胸部显得无比诱惑,在这个距离,光滑洁净的腋部,侧乳的纤细血管都清晰可见。
“日常,已经帮您做好了。”矢矧展示一如既往自信的笑容。
“阿贺野她,如何了?”

“嗯,姐姐有点着凉,不过您也冻的厉害,回来的时候,浑身冰凉···”

我结结巴巴地问:“那,昨晚是你?”

矢矧脸颊微微有点泛红,但是她还是直截了当,带着几分骄傲地回答道:“嗯,昨晚,是我帮您暖被窝哦。”

“还有,暖身子···吧?”
“还有,暖身子。那个,就当是帮姐姐还了一朵花的人情。”

我咽了口口水,要是没有昏迷过去该多好。

“不过,现在,好像还有一点冷。”

矢矧俏目怒视,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肋骨,警告道:“明明高烧都要着火了,还想着这种事情,提督君,什么时候能稍微长大一点嘛?”

欺骗未果,非常顽劣地,我还是搂住她的香肩,拥入怀中。

我抱地非常紧,身体之间几乎没有间隙。

女孩有难为情地盯着我。

时间静止了三五秒。

 

“好烫。”她说。

我点头。

“可以松开了吗?”

我摇头。

“我不喜欢这样被当成玩偶宠着哦?”

我点头。

“快松开。”

我摇头。

“要揍你了。”

我点头。

“不怕疼吗?”

我摇头。

“提督真是很色呢。”

我点头。

“要做那种事吗?”

我摇头。

“白痴···那就快松手啊。”

我这才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对话飞过去了,刚才完全没听见,果然是惯性使然,还是脑袋摔得有点迟钝?

“啊,真的后悔来这儿。”她烦躁地哼着,把脸埋在枕头里。

 

“矢矧,上一句···你说什么?”

“真后悔来这儿。”

“再上一句。”

“白痴,快松手啊。”

“再上一句。”

“···要做那种事吗?”

“要。”

“···”

半天没动静,我低头看了看她,她的眼睛静若秋水,像是在沉思什么。我吃力地翻过身来,把她凹凸有致的娇躯压在身下。与阿贺野的身体丰腴娇软,性格甜美动人不同,矢矧眉目冷艳,身材热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刺激感已经让我不由得支起小帐篷,无处发泄。但不知是否心中怀有敬畏,虽然她没有抵抗,我却也始终不敢下嘴品尝。

窗外吹来一丝丝煦风,她的发丝拂过脸庞,也拨乱了我的心跳。

“而且,我有话想跟你说。”我开口说。

“今晚。”矢矧确信无疑地这样回答。她抬起眼,非常认真地望着我,又重复了一次:“会来的,提督···今晚,在卧室等我。”

 

 

10月22日

 

外头天色阴沉,空气潮湿,远方隐约闷响,看来不久就是一场大雷雨,今晚该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了。我摆弄着那枚护身符,想象着矢矧向凤翔请教如何绣花的经验,不由得会心一笑。若是用严苛的角度去审视这个工艺品,倒确实有许多初学者的影子。

淅哩~淅哩~~几滴雨丝打在树叶上,雨终于落了下来,不多时便化作银线万道,漫无边际地打在泥土上,听着雨声,我心中百感交集。

直到9点钟,她才姗姗来迟,像是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期待,我们都意外的静默。她望着桌面上那张照片,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前世的记忆。

对于那样一个执着而刚烈的女子,要想放下往日的伤痛,终究是不易的。

“我想,带你去看一看前世的慰灵碑,以谢谢你为我做的护身符。”我说。
“您怎么知道那是我为您做的?”
因为间宫告诉我,矢矧去借针线的事情了,回想起来,庙会的事情,也是为了让我多关心一下被冷落的姐姐吧···虽然这么想,我没有把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

“胸口的位置,绣着的不是一般的花,是萩花啊。有天下午在品茶时,你说过杯子上的萩花和箭矢象征着Yahagi这个名字吧。不过加上箭矢就太过明显了···很遗憾,对于我来说,即使是提到一次萩花,也是无法忘记的···因为,我第一天来到镇守府的时候,就望着大海许下了心愿,一个人在这里吹着海风太过寂寞,身边若是有码头、萩花、秋月的景色相伴,该多美。”
“是这样吗···或许,那份心意传达到了,也说不定···”
“传达到了哦,本提督是明察秋毫的。”

矢矧脱下手套,抱住我的头,用柔软的胸部贴住我的脸。
“矢矧,也喜欢上提督了。这句话,不会来得晚了一点吧?”
我幸福地来回蹭着温暖的欧派,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
“稍稍早了一点。”
矢矧因为痒而发出了一串笑声,她稍一用力,就把我推到在床上。她的发丝在月光下像星海一样闪烁着银色的光泽。滑落在我肩上。
“早了一点吗,嘛,毕竟我也是肉食系的舰娘呢。提督,今晚交给矢矧,好吗?”

我刚准备回答,就被一双娇软温热的唇封住了呼吸,急切的吐息伴随着炽热的丁香小舌闯了进来,亲密接触时让人心动不已的快感冲击着末梢神经。
我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失去主动权,矢矧熟练地搂住我的腰,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身上,伴随着被压倒的屈辱感,身体很快起了燥热不安地起了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矢矧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她红着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道:
“这样一来,提督的初吻,我就收下了。”
我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说:“你的初吻有点过于霸道了吧。”

“这不是我的初吻哦。”
矢矧露出邪恶的笑。她单手解开头发扎带,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故意吊了一下我的胃口后,才补充说明道,“初吻交给了大和,怎么样,会吃醋吗?”
我苦笑道:“吃醋了,大和就任后,我一定会吻回来的。”
矢矧瞪了我一眼,噘着嘴扯下我的腰带。
我回味着方才亲吻的余味,全身松弛,任凭浴衣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就被解了下来。
带着她身上独特的幽香,微颤的声音在彼此火热的脸颊间蠢蠢欲动。
“提督···喜欢穿丝袜的这条腿,还是不穿丝袜的?”

面对这香艳诱人的提议,我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份心意。
“或不如说,都很喜欢。”
矢矧一愣,随后银铃般的笑起来。
“提督,你会为自己的贪婪后悔的,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哦。”

伴随着让人脸红心跳又危险的宣言,穿着丝袜的那条腿温柔的触碰着我的敏感部位,微微的侧着身子,奶油般丝滑的摩擦持续不断地滑动。热的如同烧红的铁杵,胀大的前端渴望陷入那莹润细致的肌肤中,却在黑丝的包裹下欲罢不能,一阵又一阵要爆炸的快感袭来,我为了不发出呻吟声,只能用力咬住矢矧的衣领。

矢矧平日的英姿飒爽的容颜离我非常近,和此时淫靡挑逗的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享受着亲密服务的同时,竟也痴痴地看着她红着的脸入了神。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后,矢矧眨了眨眼,随后再次亲吻着我的脸颊,不,这次不止如此,还像母豹一样用舌头在脖子处反复来回舔舐,这一系列攻击爽得我闭目仰头,再也忍受不住。

“提督,阿贺野级三番舰的性能如何?”耳鬓厮磨间,连声音都带着湿润的气息。
“不妙啊,矢矧酱比想象中厉害,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上瘾的。”

然而我再次低估了她,这哪里是慢性的上瘾能够形容的,分明是让人一死了之的中毒!
由于分泌出稠浓的粘滑液浆粘在了丝袜上,矢矧大腿内侧变得更加润泽,简单的动作,让半透明的爱液变成了奶浆,每一次滑动都伴随着欲拒还迎的吸力,发出“滋滋”的声音。揉的我大腿根部到腰间直哆嗦个不停。

无休无止的肉体纠缠只持续了几分钟便以我的一泻千里而告终,火山爆发般的快感蓬勃而出,脑海一片空白,整个身体都不再属于我,一注又一注的白浊不由自主地流出,大量粘在矢矧的丝袜上。
“啊哈哈,提督做的不错呢,但是射这么多的话,可就没办法应付接下来的夜战了。”
“不打算让我休息吗?”
“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呐···接下来是没有丝袜的腿,提督,这次也要···”

她骑坐在我腰上,解下裙带和吊带袜上的扣。矢矧的双腿经过良好锻炼,紧致而富有弹性,脱下丝袜的时候故意放慢了动作,让我看清月色下如玉般的长腿和黑丝之间的浊液,过于浓稠而拉长的黏丝闪着微光,让肌肤染上一层油腻的光泽。

我心中一阵赞叹,执起床头的红酒,先倒了一部份在她的腿根,湿润那幽深的洼地,再将剩余酒水一饮而尽,以壮胆色,跟着轻轻托起矢矧的翘臀,让她坐地更加贴合。

“上衣,可以解开吗?”我对怀里的女孩说。
阿贺野级的上衣虽然短小,但十分贴身,作为提督也只能有些生涩地伸出手去掀。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的感觉愈加炽烈,她方才的帅气和主动变成了犹豫,一言不发地把脸深深埋在我胸口,只有焦灼的渴望还在皮肤之间传递着。
我沉默又坚定地抱住她。
矢矧没有反抗,再次用隐秘之处亲密地亲吻我的分身。此刻热烫的肉茎已经摩擦得水润发亮,强烈刺激感令身体产生苦闷的欲求,而在这之中,又有奇异的安心感。

“提督的装备,是15.5cm单装炮呢。是···是阿贺野级喜欢的口径。”
伴随着这勾人魂魄的私语,她本来就已经泥泞不堪的下身再次湿润。虽然没有直接进入她体内,但是表面敏感带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癫狂的状态下兴奋不已。水声润泽间,私密之处愈加发稠起沫,女子需要的前奏往往更长,但这一次,矢矧比我喘息地更剧烈,也更迫切。神情显得很难熬,锁骨上分泌出细密的汗珠,宛若一头裸身曲颈,慌乱挣扎的小鹿。

“等,慢点,不要···”矢矧迷乱的呢喃,只有浑圆的臀部还在上下机械地重复取悦我的动作,每一次滑动都溢出更热更浓的黏液。

兽性涌上来,我隔着衣物握住那弹性惊人的乳肉,反复碾磨。
“提督,不要···矢矧会,沉下去的···不要,大和她还!”

 

攀上生死极乐的高点,生命对延续的渴望也会变得强烈。
那是与回忆里类似的感觉吗?
失去意识的感觉,濒临死亡的边缘,离开大和的恐惧。
矢矧的纤腰突然剧烈地痉挛起来,我的手腕如同救命稻草般被一把抓住,握地生疼。美眸紧闭,一条晶莹滑润的液丝从她的嘴角流出,无法自制的剧烈颤抖后,整个人无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我的手来不及抽出,顺势撕裂了她的上衣。硕大饱满的乳球与与胸口的大片雪肌暴露在我面前,就以这样全裸的姿态倒映在我的瞳孔里,矢矧别过脸,咬着下唇,流下一行眼泪。

经过几番前戏,我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无法挽回的状态,只得竭尽温柔地轻语:
“矢矧,不要回忆,只要放松就好了,我来要你。”
“我,我做不到!”她忽然变得怯懦,弯睫微颤,任凭如胶般的透明花蜜从沿着腿根流下,深吸一口气,又紧咬着牙,口是心非地否认掉方才的害怕:“虽然,还是可以做的···”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性格坚韧的女子,腿线笔直无瑕,没有一丝凸棱弯矫,此刻却沾满污浊,一片狼藉。巨乳紧贴着我,犹如刚凝固的雪白奶酪,香汗淋漓的上身却冷得发抖。
不,已经够了。压制住身体内的野火,血液重新回到大脑,我才意识到过往的声音,她的牺牲与悲伤,还有她滴落在胸膛的泪。明明近在眼前又无法触及。那不是我要给的幸福!

究竟——该怎么做!

缠绵过后,又复神伤。

将被子盖上,我爱惜地抚摸着她的黑发。
“第一次,没能做到最后呢。”她泪眼弥蒙,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似乎刚刚从刻骨铭心的过往记忆中跌落回来。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提督···什么?”
郑重其事地,像是对一个天真的孩子,一字一句地描绘着类似于天空,彩虹,风筝般的话语。
“我爱你,矢矧。”

 

 

《镇守府临时公告》

本月27号,提督要和矢矧去佐世保海军基地度假,旅行为期三天,镇守府一切出击演习和远征任务都延期执行,请大家在秋季活动前好好放松!特鲁克港内可以自由开放活动,如果有舰娘愿意同去,请在下面报名并附上理由,名额有限!
报名须知:
1、为安全起见,出行路线由提督规划,驱逐舰在度假中不得单独行动;
2、来回交通工具是游轮,因此不可以携带舰装出行,请舰娘自备便服;
3、受提督工资支出限制,名额总数共计是6人,理由须充分方能同行。

报名人  理由
Bismarck 秘书舰陪···陪提督出行,是当然的吧!为什么那个女人··不需要报名啊?
金刚   TeaTime可是很重要的呢!提督君,金刚想和您去温泉旅行滴说!
比睿   比睿必须时刻和金刚姐姐大人在一起!
时雨   想回到家乡,看看那里的雨。
夕立   夕立也想回家看看poi~
球磨   度假了kuma!Kuma也出生于佐世保的kuma~哼哼哼,不要抵抗了kuma,提督一定会带kuma去的kuma!
铃谷   上面的那只熊不要写两行啊!嘛,提督酱,带上铃谷一定会有意外惊喜的哦。
熊野   作为一名优雅的lady,无论是便服还是防晒霜都已经准备好了。
阿贺野  诶嘿嘿,阿贺野也出生在佐世保~
能代   对不起,提督!我和阿贺野姐都不会去的!上面不算,矢矧就托付您照顾了!

夕张   佐世保的海军工厂,一定有许多值得参观的装备,夕张想去看一看,行吗?
Libeccio  佐世保?那是什么?我想去游乐园,嗯,还有,Libeccio想吃好吃的!

矢矧   被某人质疑了,所以写上理由,我只是和提督去看大和的慰灵碑而已。
Bismarck 才,才没有吃醋的意思!反正,我不去的话,也没关系。
Z1    姐姐,不可以写两遍的。
金刚   写两遍可是很重要滴说!金刚也来写两遍!
比睿   比睿陪着姐姐大人写两遍!

阿贺野  诶嘿嘿,提督,阿贺野上面写的不算,矢矧就托付您照顾了~
能代   提督,能代给您和矢矧准备了路上的便当和洗漱用品,请记得来拿。

赤城   汉堡(划掉)···佐世保很有名,所以。
加贺   名额一开始就因为某只轻巡少了一个呢,这里可不能退让。
金刚   哈哈~~~看我来写第三遍!这样一来,Vacation就一定会有金刚滴说!
比睿   比睿陪姐姐大人写第三遍!

小剧场《能代篇》其一

 

“能代,谢谢你准备的东西。”明天就要出行了,我郑重地收过那只沉甸甸的包,望着面前精神满满的能代,不由得深深赞叹能代的女子力真是爆表,如果将来谁娶了她一定会幸福的!

“这是···唔,雨伞。”我打开包裹的第一层。
“只准备了一把,但是可以容纳的下提督和矢矧两个人!”
能代的心好细,将来谁娶了她一定会幸福的。

“这是···唔,便当。”我打开包裹的第二层。
“准备了两个人的份,主要是能代拿手的咖喱!”
能代的手好巧,将来谁娶了她一定会幸福的。

“这是···毛巾和牙刷?”我打开包裹的第三层。
“宾馆里的用品可能准备不周或者消毒不好!”
能代好讲究卫生,将来谁娶了她一定会幸福的。

“这是···电动剃须刀和男士香水?!”我打开包裹的第四层。
“提督请在外出时也保持男人的气质和形象!”
能代好注重品位,将来谁娶了她一定会幸福的。

“这是···避孕套。”我打开包裹的最后一层。
“提督请在夜战时也注意安全措施!”
目瞪口呆。
“虽然我们阿贺野姐妹都是安产型,但是意外妊娠也是会对身体产生不利影响的!”
能代···呃,呃···好关心妹妹。总之,将来谁娶了她一定一定一定会幸福的。

“提督我已经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能代,我替矢矧酱谢谢你。”
“提督。”能代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能代来镇守府,比大多数舰娘都早,所以一直是相信着提督的!提督,虽然行为有些不稳重,但内心深处无比坚定,又无比温柔。对了,上次从庙会回来,阿贺野姐很开心,还给我们念了提督作的那首诗呢!虽然阿贺野姐不懂,但是,风吹薄命誓不悔,血染红衫身不退——这是在说矢矧吧···当时能代就开心地睡不着,因为果然您选择了三妹!如果是提督这样坚定而又温柔的人,说不定可以化解矢矧内心的伤痛。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能代说着说着,眼中都闪着水光,却笑着凝视我:“提督,你一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一定不会。”
“提督,请一定加油!”
“一定加油!”我握紧拳头道。
能代向后退了一步,用手套抹了抹发红的眼眶,有点勉强地向我再次鞠躬,转身离去。

在她走到门边,即将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了心中的空虚被大面积地撕破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冲上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她,压在门上,伸手摸向她的大腿。
“啊咧?提督?失礼了!啊、啊咧?···啊咧?”
一如既往,反射弧很长的她,再度说出那句我无比熟悉的母港台词。不过这一次,我没有落荒而逃,而是深入更温暖的地方。能代语无伦次,羞得满脸通红,双腿间很快湿润了。
夕阳从窗户照进来,恣意涂抹着浓烈的泛黄的美丽。这片旷阔深远的宁静中却只能容得下一句无法直言的诀别。
仅仅半年,她从我最好的朋友,变成了恋人的姐姐。
我用脑袋靠着她的肩膀,带着悲伤的失落道:“能代,这是提督最后一次偷袭你了。”
能代的身体好工口,将来谁娶了她——
我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巨大的邮轮呼啸着,浑浊的烟雾如同丑陋的毛毛虫一样冲向天空。
矢矧回头望了望港口,前来送别的凤翔,阿贺野,榛名,雾岛,多摩等向我们挥着手。
“没有看到能代姐。”
“很意外吗。”
“别人或许会不来,但是能带姐不来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她若有所思地说出这些话,当我还在为自己该不该对此进行解释时,她却离开了船尾,道:“走吧,提督,现在不是该为这些事情头疼的时候。”
以矢矧的聪明,大概能猜到是我昨天对能代做了什么的缘故。
江湖夜雨十年灯,有些路要走完,就如同这无休止的练度一样,感情和经验都需要长久的积累,才能提升默契。我和能代之间,也是如此。

“今天的着装意外地很干练呢,有点像是工厂里的技术宅夕张哦。”
矢矧穿着黑色的运动衫,搭配了棱角分明的牛仔裤;红色的瞳孔和缄默的口,和我保持着非常疏远的距离,有些酷的不像话。
“才不像。”她背身靠在栏杆上,像是已经看厌了这片海。
我忍不住多观察了一眼她的神色。
“提督,我要新衣服。”她的声音有些过分谨慎,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蝇,几不可闻:“阿贺野级的制服,被您撕坏了···“
说着说着,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天晚上过于激烈的亲热,脸颊微微红了。
而我也蓦然想起了她雪白的肌肤和丰硕的乳球,颈脖处的清冽的汗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下身老实地硬了起来。
“嗯,一起去买吧。”
“还有···丝袜也要。”
突然,用手捂住额头,没有说下去。
我被她有些笨拙的撒娇方式深深吸引了,所以也没有回答,故意闭嘴装傻。
这几天里矢矧向我展现了她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美丽强大的身影之下,越来越多的缺陷反而近乎可爱,想到我是这些小秘密的私人拥有者,心里就陷于一种莫大的幸福中。
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呢?
回头望去,特鲁克泊地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海平线。

“Hey,提督君!时间和地点都已经romantic了,现在可以抱着我,一直到船头上!”金刚对这艘用来商业旅游的大船非常满意,她的头发随着海风不断飞舞着,一如此刻的心情。我实在没有理由扫她的兴,于是点点头,“那么,到船头去看看吧。”

我借着把旅行包转交给矢矧的机会,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她紧锁眉头,像是想生气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过包裹。
“能代和我的心意,都留在你这里。”留下这样一句悄悄话,我被状态满满的金刚掳走了。

“把手给我。”我对金刚说,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见所未见的光彩。
我们笑着奔向船头,金刚张开双手,双脚踏上栏杆作飞翔状。
比睿也在船舷处挥着手一起大喊道:“姐姐大人,you jump,I jump!”
“杰克,我飞了!”金刚也呼唤着某电影的经典台词,“提督,和我一起shout out,超有感觉de-su!”
我深吸一口气,面向清爽的朝阳竖起中指,放声喊道:“田中,你妈飞了!”
真的,好有感觉de-su。

 

 

 

“提督,谢谢您陪我到这里。我想,自己去看大和的慰灵碑,还有···我自己的。”
佐世保东公园前,矢矧停下脚步,郑重地向我提出请求。
我以微笑的目光给予鼓励。
任何的相遇,可能都是久别重逢。
矢矧半跪着,来时买的百合花,温柔地依靠在了灵碑前。

当我们直视生命中看似不可避免的苦难时,很容易将其归结为意志的外物化,它们从一个刹那生灭的微小念头开始,变成了逻辑,知识,科学,技术,军事这样一连串的环节,不可逆转地嵌入历史中。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任何一整套的形而上学体系都失去了解决“实际”问题的可能性。这种失望在历史中反复被验证,让人们震惊和悔恨,最后的结果只能是——

精神价值和心灵信仰的消失。
“大和号,金字塔,万里长城。”技术实用主义者如是戏谑道。
一句笑谈,一个真实存在过的符号,被实际-具体-历史的问题消解掉的符号。

矢矧,我希望你能明白,万有全无,这里是某些价值的一切,却也是一无所有的荒芜。
如果回顾那场战争,我反复思索的仇恨,骄傲,绝望,这些负面的心态,包括那些更可怕的,构建了“我”之为我的概念膨胀,即逃不过“我执”。虚无主义者试图逃避我执,唯意志主义者试图超越我执,那么,这个悲伤的陵园,真的有能力让你放下对自我价值的坚持吗?

即使在和平的年代,罪恶还依旧纠缠着人类社会的每个角落。
提督来自于自称为受害者的国度,所以没有资格告诉你应该如何去选择,只会在这里等你。

台阶下,球磨赶了过来,长长的呆毛即使在远距离也辨识度MAX,她刚想挥手说点什么,我用一个“嘘”的手势制止了她,让时间在此时延续了长久的静默。

一切都会回归到刹那生灭的微小念头。
在那个念头里,是不是会有打伞的大姐姐和你共赏昔日的樱花?

矢矧再次走出来时,俏脸上挂满了泪痕,但是澄净的眸子里是一种释然。
“我回来了,提督。”
“啊,欢迎回来。”
她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就任的第一天,上下打量着我。喂,怎么了,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么?
“果然在这里呢。”
“哈?”
“那些慰灵碑里,什么也没有。”
“那是当然的吧。”
“不是这个意思哦,那边的世界,不需要我。但是···这里有需要我的人。”
红着一双弯睫美眸,矢矧用姐姐般的目光盯着我。
我被盯地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向球磨招了招手,大声道:“回去了kuma!”
下一秒,时间好像变得缓慢了,背上感知到了重量和久经武艺锻炼而弹性十足的触感,我赶紧稳住步伐,用手托住那温暖的身躯,熟悉的呼吸声又在耳边漂浮,空气都变得有些微微乏着红晕。
“啊,好狡猾kuma!kuma也要提督背我kuma!”球磨不满地张开手,呆毛一颤一颤。
“不会背你的,你又不是玩具啊kuma!”我幸福地反驳着。
太阳还未消失在海平面上,但是在余温蒸腾的码头上空,孤独的晨昏星已经在注视着这里,背着一个骑士般的女孩,我不禁加快脚步,向暮色飞奔。

 

 

温泉旅馆的和式房间里,我为旅行的经费精打细算着。
说起来,明天带矢矧去买衣服也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啊。
打开钱包,数了数预算,叹了口气,最让人忧心的是赤城,她到底要吃几份佐世保汉堡才会罢休,这是度假中最不可控的支出因素了。
“啪嗒”一声,一个方形的小贴片掉在了席子上。
那是能代嘱托我务必准备的避孕套。

今天,说不定可以做呢。
我拿起来放在灯光下望着它,浮想联翩,想起刚才背着矢矧温软如玉的身体走在暮色和星光下,心中的喜悦感久久回荡不去。
先去看看她吧。
我下定决心,拉开门穿上拖鞋,然而犹豫了一下,又匆匆回到原地,又多拿了两只套套,紧紧的将这些罪恶的小胶片攥在手里,心跳不已。

“矢矧,在吗?”我走到斜对面的房间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也许这次出行的舰娘们都已经先进入温泉了也说不定。
旅馆里今日男客稀少,我想着,或许自己应该也去先治愈一下身体的疲倦。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
刘欢老师?

我又多看了一眼,瞳孔马上变大了:这是,田中老贼!
这货莫非也是到佐世保休假,然后碰巧在这么一间温泉旅馆休息?
我尾随其后,装作路人一起走进了男浴区。

“啊,果然还是温泉舒服啊。”田中的肥臀粗腰没入水中后,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是啊,瑞鹤改二工作完成了,您也可以在秋活前喘口气了吧。”我应声道。
他回过头,脸上露出一种对非提很不耐烦的表情。

我偷偷一笑,脱下衣服,也进入了温泉。故意将话题继续下去:“这样一来,新锐型的船只,就完成了对于历史的超越了呢。果然,只有不拘泥于现状,才能让玩家更加有期待啊。”
这一次,田中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这位提督在哪个镇守府?”
“特鲁克泊地,活在大佬的人群中,压力很大呀。不过,对于您的整体规划思路,我还是非常欣赏的,除了五航战之外,就拿阿武隈和五十铃的改二来说吧,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将属性压制在范围内,给予特定的功能性发挥余地,这样一来,在活动中一向低调的轻巡,就能有很亮眼的发挥,您果然深谋远虑。”

田中被拍了马屁,呵呵一笑:“过奖过奖。”
我趁热打铁,暗示道:“再比如,同样是新锐的阿贺野级,就很有改二的潜力。”
这时,田中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掂量我的真实意图,但最后还是确信不会有什么剧透,于是笑嘻嘻地靠过来说:“其实我也有相同的想法,只不过身为制作人,有时候也要承受相当大的压力啊。就拿···这矢矧的稀有度来说吧···”

老贼,你也有上钩的时候。我眼睛一眯,听他滔滔不绝说完,也作出一副兴奋异常的样子,如同两个绅士一样,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高涨,到时候田中下这份决心,估计也就不难了。最后田中伸出手道:“这位提督,幸会幸会,你我原来是同好,不如交个朋友。”
我皮笑肉不笑,开心的伸出手:“能跟总策划结识,是我的荣幸。”
手中赫然是三只避孕套。

——窝擦咧?!
田中面色煞白,义正言辞地拍着水面,嘴上却结结巴巴:“你···你,我把你当兄弟,而你呢,你居然想上我?!”
他慌张地离开水面,抄起裤子,忿忿不平地扔下一句话:
“矢矧改二,就别想了!等着秋活吃屎去吧!”
我木然地望着手中的套套,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回到房间后,发现矢矧已经在那里了。她裹着浴巾,坐在床上擦拭头发。
“金刚和赤城她们呢?”
“在玩花牌。”
我点点头,姑且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Bismarck呢?”
“嘛,现在还在观战,或许待会儿就会因为看不懂无聊,来找提督了。”
“是这样啊。”
“金刚小姐也会在半夜来偷袭您哦。”
我有些好笑地叹气,“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矢矧双手捧着同样热气腾腾的杯子,朝里面吹着气。
“口渴了吗?”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盯着我说:“提督,为什么明明喝了水,却还是会很渴呢?”
我会心一笑:“矢矧喝水的方式不对哦。”
她把杯子递给我。
“应该这样。”我吸入一大口,然后坐在矢矧右侧,伸手搂住她的腰,飞快地吻住她的嘴。
她没有对我突如其来的侵犯产生抗拒,而是闭上了眼睛,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被我压倒在榻榻米上,浓密乌黑的睫毛微颤着。
我口中含着的水,从两人痴缠着的舌间激流暗涌,注入矢矧的喉中,她不断地吸吮着,连同我的唾液也一齐索求,双手自觉地环上我的腰间,像初生的婴儿一样乖巧。
整整过去了三分钟,两个热恋中的笨蛋才分开。水从嘴角溢出来,顺着她俏丽的脸流到锁骨,我一丝也不肯放过,从她的胸前一直舔回到嘴角,将这最后一丝仓皇逃窜的水液也侵占。
“还渴吗?”
矢矧摇摇头,然后红着脸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工口的身体会这么纯情呢。
“提督,到夜战的时间了,要怎么做···要做吗?”
我长久地欣赏着怀中的美人,湿漉漉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热气。随着轻微地“啪”地一声,我关掉灯光,黑暗吞没了这个魅惑的角落,一切都好安静,唯有窗外远远地传来店家门廊处怀旧的三味线曲声。

“我也渴了,来喂我。”
熄灭的灯火前,我跪下身,掀起纤薄的浴巾,贪婪的舔舐幽径间的滑肉。矢矧的双腿因这突然的深入有些不自然地僵直,于是我干脆连这双贪恋不已的长腿也一并搂在怀里。还是处子之身的她,纵然平日冷傲,也抵挡不住山谷间的积雪在炙热灼人的侵入下慢慢融化,一声嘤咛,便情不自禁的抱住我的头。但这反而使我更加深入,捧起住那珠圆玉润的翘臀,利用角度进入更深,由慢至快,我越来越熟练地取悦着她,肆无忌惮地搅拌这清澈的天池,少女的清香开始伴随着水声散发出来,在唇舌之间萦绕。
“提督,不要,很脏···”
矢矧的逃避越来越无助,花瓣的缝隙分泌出更多蜜汁,饱满的耻丘也已经光泽可鉴,紧凑的肉壁深处一次又一次地轻轻抽搐,像是在演奏一支愉悦的奏鸣曲。她紧咬着牙,闭上了一只眼,惹人怜爱的鼻子不断发出“嗯”地呻吟声。
尽管顽强抵抗,但毕竟是未经人事,我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胸,一边反复搓揉,一边在樱红色的乳首来回拨弄,矢矧敏感的身躯夸张地扭动了一下,还是被贯穿全身的湿热潮水所淹没,手指紧紧抓住我的头发,关节处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
我不禁暗叹,如此美妙的身躯,若是真的与她结合为一体,不知道究竟能抵达怎样的境界!

回归平和温馨之后,我把脸贴在那平坦结实的腹部,渐渐地,心跳都调整成同一个频率。
“矢矧,真的很美味。若是可以,真想每天都品尝你个三两次。”
她被巨大的快感冲击地双目失神,双腿紧紧并地并在一起,只有残存的理智还在操纵丁香小口用迷离的声音细声私语。
“呐,矢矧,也想尝尝提督君的,那个,味道。”

 

可能是还在沉溺于方才的余韵,她的香舌有一些笨拙,但认真的表情却让我心中感到一丝销魂,镇守府任职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新鲜感受。
吞吐之际,矢矧双手将润滑的液体上下涂抹均匀,动作游刃有余,樱红色的嘴唇十分动情地深吻着青筋爆出、相貌丑陋的肉菇,连同秀丽的下巴,都覆盖上一层透明的浓厚浆液。
“提督,在办公室做出击计划时,也会幻想我吗?”

似乎,一次也没有幻想过。
为什么呢。
矢矧不是铃谷,伊库,天津风,那样的女孩只要在身边就会带来身体的躁动不安。
习惯了频繁的出击返航,习惯了长马尾在风中飘逸的舞动。
习惯了每天忙到深夜,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
习惯了完成了日常后,叫醒困倦的我。
习惯了这种安然的生活。

很难描绘被矢矧含在嘴里的触感,我只觉底下一片湿滑暖热,全部的精力都在痴情的看着她的脸,双鬓沾湿乌发的汗珠——那不止是肉欲的感受,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不知道矢矧此时是什么感觉,我一再感触到她游过来的滑舌,热烈地跟我下体缠绵绻恋。吐出时的前端已经红脂晶莹,恰如宝珠,愈加挺拔。被吞入时,肉身酥酥融融,如梦似幻,几近熔化。没有过多的技巧,就这样让我魂销骨蚀,酸麻至极,一抖一抖地缴纳鲜亮的腺液。

水声润泽,理智濒临支离破碎,我快美至死,忍不住抱住她的头,困难地向喉部抽插,恨不得将鸡蛋一样的枪头插入她的心窝里去,很快就有了要射的感觉,可能还不到二十几下就要缴械投降,跟我主动索求她的时候如出一辙,但我毫不惭愧,矢矧的纠缠实在太不可言喻了。
直到我腿窝处酸得几乎顶不住时,她仍紧紧凝着身子,任凭硕大的枪头在湿滑温暖的口中来回抽动,像是母亲在竭力拥抱一个不听话的哭闹的孩子。
被这样的她所宠爱,我突然很想哭。

溃堤决围,我一声低吼,炙热的白浆激射而出,涌入深喉,矢矧有一些不适应,咳嗽了几声,吐了出来,用手指擦拭着嘴角悬挂着的白浆,张开五指,便能拉出道道绮丽的长丝,藕断丝连,显然浓稠之极。她面带红晕,又傲娇地用舌头将其尽数吸回到口中,洁白的皓齿微微打颤。
“好难喝。”矢矧苦笑着地撇了撇嘴,娇嗔的目光像是在责备我的欺骗。

这时,和室的门被轻轻地叩响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口试探:
“Hey!提督君,金刚来夜袭你了哦,你在吗?”
我勉强的回了句:“不在哦。”
“啊啊啊,真是的!这么晚了还不在,提督君到底跑到哪里去了de-su!”
说着,金刚的脚步声远去了。

矢矧吃吃地笑了,笑得脸侧的头发都在花枝乱颤,雪白的乳房若隐若现。
“不要取笑她啊。”
“不,只是很佩服你。”
“换个地方吧,金刚反应过来,还会回来的。”
我为她披上浴巾,横抱在胸前,深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矢矧很享受这个甜蜜的小动作,她躺在我怀里,伸长了自己引以为豪的玉腿,将脚丫举在月色下观望,像是在向我炫耀自己每一处都清艳不可方物的身姿。
“去哪里都可以,只要提督这样珍惜Yahagi的话···一定···”

我抱着她从桌子上跳出窗户,清凉幽暗庭院里,花灯昏暗,带着几分醉意。
轻纱似的月光透过顶上繁密的花叶斑驳地洒在她大片裸露的雪肌上。
轻推门扉,空无一人的温泉前,我再度拥吻她的饱满温躯。

 

这家旅馆的老楼装璜简单而粗糙,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差得惊人,平时只要在里面轻轻咳嗽一声,外边路过的人就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门廊的灯笼照着浴场,一切温馨而又明晰。在这种环境下偷欢,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我们相拥着踏入温泉,吻了,分开,又吻,你来我往,感受着彼此的滑腻、挑逗与热烈,我开始抚摸她的下身,划过毫无阻碍的肌肤,指尖触到一点滑溜溜的嫩腻。

我才想起来要戴上套,刚才的三只似乎都在落在了男浴区,而这里是女浴区。
“呐,直接进去,可以吗?”我耳语道。
手指还在缝隙前来回挑拨着,一股热流从某处扩散开来。
“虽然我们阿贺野姐妹都是安产型,但是意外妊娠也是会对身体产生不利影响的。”她迟疑地低下头,把脸深深埋在我胸口,没有同意也没有回绝,把问题又抛了回来。这种优柔寡断的处理方式毫无说服力,让我愈加下定了决心在今夜占有她。不知为什么,本能地因为好笑,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句话:
“这句话,能代也对我说过。”
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矢矧娇躯一震,眼睛睁地很大,那一刻我很慌张,而她显得比我更慌张。
“不,不是那个意思哦。”
“您和能代姐!”她拔高了声音,丝毫不畏惧被外面的其他人听见。
“我没有···Yahagi,我没有和任何其他女人,有过···哪怕是亲吻,也没有。”
矢矧却没有听进去,像是在回想出发时的海港:阿贺野形单影只,而能代没有为我们送行。
报名表格里写着的,“对不起,提督,我和阿贺野姐姐都不会去的!”
背包里细心准备的便当,雨伞,甚至是一切生活用品。

她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陷入自责中。
“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我,我为什么这么傻···”
“矢矧···”
“如果,能代姐也喜欢提督的话。”
“不要胡思乱想了。”
“您会娶她吗?”

这个问题终于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我落寞地望着矢矧。欲火渐渐松懈,矢矧环着我脖子的双手放开了,我也把手指从她下体里抽出来。
她刚才软绵娇柔的身子变得僵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不知道。”
“那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她忽然笑了,笑容带着一丝脆弱和失落,好像我刚才说的是一句离别的话语。
我竭力去整理思路,试图回答她的问题,但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起能代的模样,能代的口音,能代的股辫···都变得模糊不清,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裸着香肩,秀发濡湿的女子。
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矢矧停止了追问。
获得幸福的将会是自己。
或许只有自己。

“今天,我很开心。”她忽然说道,脸上挂着几乎顽强的微笑。
我沉默着点点头,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懊悔不已。
“提督,对不起,我有一点乱,能稍微,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吗?”
“嗯,我也需要想一想。”
说话间,矢矧已经起身逃避般地离开了温泉,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我也只能掷下最后一句话。
“无论是不是想通了,明天,你都还是我的恋人。”

 

按照预定计划,今天要去商业街区,美食和购物。
因为是万圣节,所以到处都能看见到鬼脸南瓜等小饰品挂在店门口显眼的位置,还有不少店门前的迎宾员、餐厅服务员,都是扮演上了各式妖魔鬼怪:长发缠面的女鬼作为传菜员穿梭人群,死神披着黑衣在招呼客人点菜,一些低等级的僵尸则只能打扫卫生。
舰娘们平时都困在镇守府里,被外面的新奇事物吸引住了,再加上金发碧眼的Bismarck也很惹眼,吸引了大量来往行人的目光。因此只要稍作停顿,路面就变得拥挤不堪。
球磨用手遮住阳光四处观望,感慨道:
“家乡已经变得完全不认识了kuma···”

我望了一眼一航战,加贺衣着得体,仪表端庄,手上挎着一个米白色皮包,恰如都市白领女性。但是赤城已经无能为力地被飘香的美食晃花了眼,脚步的重心都在动摇不定。
“今天我们就来品尝一下佐世保的名吃汉堡包了!”我走到一家西餐厅,向大伙鼓劲。

8个人坐在了大厅的靠窗边,赤城加贺默不作声地占据了外围,那里是上菜的必经之路。
Bismarck抢占了我左侧的位置。金刚不甘示弱,坐在了我正对面。
点菜了!我如临大敌,毕竟镇守府之间有句名言,喂不饱一航战的提督不是好提督!
“先来16份大肉堡。”我对服务员说。

佐世保的名吃确实名不虚传,令人胃口大开,我吃着吃着,抬头偷看了一眼矢矧,她在轻巡中也属于大饭量,补给时表情显得很认真,番茄酱都沾到了嘴角。
我抽出一张纸巾,为她擦了擦下巴,矢矧怔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那张纸,我也默不作声地将手拿回。
Bismarck愣愣的看着矢矧。

大约过了五秒钟,她转过脸来,嘴角上也沾了好几处番茄酱。
“提督,那个,能烦劳您···帮我擦一下吗?啊啊,那个,不是!···帮淑女做这种事情,在德国可是绅士最起码的礼仪···我是说真的哦?!”
她语速很急,因为是白人肤质,无暇的脸颊红彤彤的很是明显。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她难为情,所以我抽出纸巾,虽然动作比刚才僵硬了几分,但还是顺利完成。俾斯麦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吃饭比刚才还要淑女,眼中水波闪亮,像是在心里暗暗宣告自己获得的胜利。
金刚愣愣的看着俾斯麦。

大约过了十秒钟,她抬起头,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大花脸:不但粘着番茄酱,还有黄油和菜叶:“提督君!在英国,帮淑女擦脸,也是gentleman必要的礼节desu!”
我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无可奈何地向服务员招手要了一条热毛巾,一把糊在她的脸上大力揉了几圈,金刚像一只高贵的猫一样眯着眼享受着这一点也不优雅的服务,脸上都冒起大量水蒸气。

“何等庸俗的女人···为什么我要和她竞争啊!”
Bismarck小声抱怨着。
金刚听见了,生气地鼓着腮帮子,像是一只由比滨来的蛤蟆。
两个女人之间,已经擦出了激烈的火花。空气中仿佛都发出滋滋的电流对撞声。

我叹了口气,望向加贺和赤城。
相比起来,认真补给的一航战还真是安定啊。
两个人都吃了8份了···

和俾斯麦怒视未果,金刚灵机一动,突然抢过比睿的番茄酱,打开盖子,往胸部倒下去。
我崩溃地脱口喊道:“住手!就算我是绅士,也不会擦淑女的胸部的!”
刚才还生意火爆的西餐厅,一瞬间所有人都寂静下来,惊恐的眼神纷纷投向这里。
好、想、死。

 

“呐,这家店,不行吗?”
午后,自由活动期间,按照约定,我要带着矢矧去买衣服。
在此之前,向金刚她们解释地很牵强,导致傻级姑娘大吵大闹,最后规定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独处时间。
好在矢矧并不拖泥带水,像——扭扭捏捏地换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诱惑制服,然后羞怯的问着这件好不好——的小女生神态,并没有出现在她身上的迹象。
“提督,在想什么呢?”矢矧走过来关心的问道,一只手按住我的额头,似乎是在量体温。
“没,没什么。”
“奇怪的提督君。”
我抬头偷偷瞄了一眼招牌,喂,这可是优衣库啊。
很容易让人想起网上某个很火爆的视频啊。

“那件是男士的哦。”我提醒道。
矢矧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回过头问:“是吗,明明很合身的。”
“那件也是男士的。”
她的手上拿着一件灰色格子风衣,迟疑地停留在半空中,皱起了眉头。
“嘛,虽然矢矧穿什么都很合适,但这一次让我帮你挑选好吗?”

我走上前去,将她拉到女士购物区。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锈红色长袖连衣裙,脚踏棕色长筒皮靴,修长的美腿裹着透肉黑丝的矢矧酱就站在了镜子前。
当真实与幻想重叠在一起时,比幻想本身更加震撼。
“这···这样不行的。”
她望着镜子里从头到脚充满女人味的自己,感到坐立不安。
诚然,这是她从未尝试过的衣着风格。但当我再为她套上一件真丝围巾,并把长长的马尾挽起来,绕到胸前,一个婉约动人,书香气质,仿若画师般的魅力女性就跃然眼前。

这下子不仅是矢矧酱,连我也有些震惊地望着镜子里的我们。
那一瞬间,我的手放在她的发髻边,整理着她的领口,随着那样自然而然的动作,矢矧强硬的气质也渐渐软化了几分,她不自觉间握住我放在肩头上的手背。镜子里的时间倏忽陷入无声的凝固。世界单薄如纸,而身后的行人和商品,也都化作了一幅抽象画中静态的彩色浓墨。
在那一幅小小的的世界里,我们像是已经订婚了。

最终,我为矢矧做主买下了这套衣服。
店员似乎很开心,她收银完毕后,对我们说,已经达到满额,可以优惠加购内衣一套。
“请问您的女友三围是多少呢?”
“呃,这个···”我转头看了看矢矧。
不料她也疑惑地看了看我。
喂,莫非只有工厂的妖精娘知道吗。
服务员拿出卷尺,递给我说:“您应该去更衣间帮女友量一下!”
而此刻商城里的暖气再度让我嗅到了一股莫名的暧昧感,我看了看时间,离约定好的一个小时还有一些时间。

“提督,我···要脱了哦。”
封闭的狭小空间里,矢矧背对着我,声音有一些发虚。
“嗯···嗯。”我手中的皮尺不知为何在不受控制得抖动。
像是去了红色外衣的荔枝,连衣裙脱下后雪白的皮肤晶莹透亮,饱满得如同要滴出水来。我拉长皮尺,从上方环绕过她的肩膀,轻轻压在柔软的酥胸上。
“那个···还是把裹胸衣也取下来吧。”

矢矧咽了口口水,没有回答。
这样子我反而会比较紧张啊。些许僵持后,矢矧还是听话地将一道一道缠布拉开,白色的布料飘落在皮靴上,带来鲜明的视觉刺激。从背后看去,修长的美腿搭配透肉的黑丝勾勒出完美的魔鬼线条,这种紧致的包裹感和上身毫无防备的蜂腰和美乳相得益彰,简直是一朵有毒的曼莎珠华。
所以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优衣库。
“那个,胸围是89。”
“嗯。”

矢矧的腰部能分辨出莹白如玉的皮肤下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不得不承认和以轻盈而著称的夕张一样,是最适合露脐装的一种身材,如果加上傲人的胸围,那么矢矧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
“腰围···59。”
呜哇,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蹲下后,最考验意志坚定的一道关卡出现在我面前。可恶,裤袜控已经硬得受不了了啊。环抱她的臀部一圈,与极具弹性的肉感相接触,无比纤滑盈润。熟悉的焦躁又在喉咙里沸腾。脑海里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催促我,抱住那具躯体,去索求她幽谷间的山泉。

然而,与之同时到来的是一种更为坚定不移的情感占据上风,在那种情感的控制下,我似乎看见了雨中寂寞而又幸福的植物,古典庄重极尽优雅的大教堂,铂金戒指的边缘闪现过最后一丝夕阳的昏黄,还有那淡淡褪却的古色古香的光泽。
迎着这样的幻象,我完成了最后的测量。

“臀围,86。”
果然阿贺野级都是安产型(笑)。
矢矧穿上裙子,回过头来,关心的问:“怎么了,提督,你好像真的烧得很厉害。”
我摇摇头站起身,再次帮她整理好穿上的衣服,戴上丝巾。
“总感觉,今天的提督和平时不一样呢。”
矢矧看着我忙上忙下的样子,微笑着说。

“重任在身啊。”我感慨道。
“辛苦您了,要点小奖励吗?”
“唔,听起来很棒,是什么?”
“还没有想好,呐,提督君,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如何?”

矢矧开心地挽住我的手,一起回到人声鼎沸的商城里。
回想起来,那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我们之间平凡无奇的亲密接触。那种迟到许久的,宛若初恋的滋味,在心口幸福的跳动着。

 

 

 

 

比预先要早20分钟来到站台,但是还没有看见其他人从商场走出来。
正准备找一个座位等候,却听见站台边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哭,看样子约莫是因为家里人不给买玩具,而赖在地上打滚了吧。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矢矧已经早就蹲在那个小男孩的身边了。
“你没事吧?”
她对小男孩露出的笑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最温柔的笑容。
男孩先是望了我一眼,更加激烈的哭了起来。
矢矧一愣,随后附和道:“嗯,嗯···那边的大哥哥看起来很像坏人吧。”
小男孩点了点头。
“是啊,长成那个样子,无论谁都会觉得很危险吧,不用害怕的哦。”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毒舌。
“放心吧,他不会咬人的。就算真的会咬人,姐姐也会保护你的。”
喂,喂。太过分了,矢矧。

“是和妈妈走散了吗,那么,姐姐陪你一起去找妈妈,好吗?”
为了让小男孩不害怕,她下蹲放低视线,慢慢伸出手,安抚着小男孩的背。
“你真的要帮这小子的忙吗?”
矢矧回头,语气调皮地向我挑衅:“要不然提督一个人在这里等好了,不过不要哭啊,yahagi很快就会回来找您的。”
“喂,小鬼,男人应该独立解决问题···”
我本着对男人的友情,凶巴巴地奉送给他这样一句话。好让他知道以后要离漂亮的大姐姐远一点,否则大哥哥们卖萌完全卖不过你们啊。
小男孩二话不说马上“呜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唉,男人们的友情果然靠不住啊。

小孩抹了抹眼泪说,“我,我家在福江,那群不认识的人把我们带走,只有我一个人从港口的箱子里逃出来···”
断断续续的,小男孩顶着哭腔把话说完,虽然没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我和矢矧都不约而同的面色凝重起来,这听起来,像是一桩人口绑架买卖案件。
“集装箱里,还有其他孩子吗?”我追问。
小男孩已经意识到我们不是坏人,但还是由于之前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而止不住抽噎。
“一共11个人,那群叔叔说,如果少了一个就把所有人都丢到海里喂鱼,他们一定都要死的,可是···我不敢回去···我也怕肚子上被划开一道口子,他们要拿走器官···然后卖到东京池袋去!”

现在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如果是器官买卖的话,那么这些孩子随时可能处于危险中。
我也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到:“放心吧,我们会帮忙的,那群坏人没有得到好处,是不会把诱饵扔到海底的,相信我。我现在就报告警方,然后我们这就去码头!”
“提督,”矢矧面色作难,“请让yahagi一个人先去吧,你留在这里等待其他舰娘,安顿好这孩子,和警方会合之后再来!”
如果那群黑势力是团伙作案,手持凶器甚至非法持枪的可能性也比较大,这种情况下,或许我只会成为累赘,然而要让我开口命令矢矧一个人去,又从情感上难以接受。仿佛我只要稍一放手,心里的某处就意味着背叛的种子开始发芽。
矢矧好像明白我的沉默,她笑着也同样摸了摸我的头。
喂,我可不是那种依恋感很强的小孩子了。
如果你让我狠心,我便狠心吧。

“轻巡矢矧号,听命令,立即出击港口,这次出击你没有舰装,没有队友,也没有武器,但是命令必须完成,第一,保护孩子们不受任何伤害;第二,保护···”
明明还有“你自己”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明明感觉很帅很拽很体贴的样子。
我却被矢矧一只手抬起下巴——
强吻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度以为世间是存在有希望和幸福的。
——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那些遥不可及的镜花水月越来越剥离掉原有的色彩。

“喂,请问是佐世保警局吗?我发现了一场恶性绑架案件,现在有11名儿童受害人还在歹徒的控制之下,歹徒的人数还不明确,请求你们封锁码头,检查每个集装箱!”

——但即便是失去色彩的理想,也应当有被实现的价值。
——原来悲剧不存在于外界的事物,而是不断变化着的斑驳的内心。

“我们收到了你的报警,现在海关的安检人员即将配合封锁区域,请你立马带着证人与走私犯罪侦查机构的人员汇合,他们会妥善处理这方面的事宜。”

——人生的画布上被称之为恶的本质的彩绘涂抹。
——于是就就连同这份污秽和被渲染的美丽一同爱得不能自拔。

“我马上就去,但是歹徒可能携带武器,请问你们不打算出动警力吗?”

——于是我以顽固的思想和轻蔑的微笑面对着无尽岁月和海风。
——他们戏称这是文化悲观主义者的爱无能。

“不,相信我们,海关部署了足够的警力,你不是第一个报警的人,请配合他们的工作,前去录口供。”

——直到,遇到了你。
——我的心,变得脆弱不堪。

我挂掉电话,将它重重的摔在地上,外壳飞迸,屏幕粉碎,电池也扭曲了。
我抓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的肩膀,对着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个头发后面扎着两个甜甜圈的大姐姐,她来的时候,对她说,码头需要支援舰队。”
男孩点了点头。
我像一个疯子飞奔在大街上,缺氧和酸痛一齐刺激着大脑神经。但是恐惧在催使着我更快地闯入那片黑暗,行人们纷纷退避,我穿过车流,跨过铁丝网,翻墙跳进了仓储基地。
——矢矧,你太过真实,太过耀眼。
——所以不会明白世界的险恶。

集装箱的大宗农产品之间的阴暗角落,藏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们,用惶恐的眼神看着身穿崭新便服的大姐姐,眼中溢出了泪水。
“太好了,你们都在。”矢矧说,“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跟我逃吧!”
“不,不行···”一个瘦小的孩子委屈地说。
“我们会被扔到海里喂鱼的!”另一个小女孩咬着手指头。
“他们有枪,还有刀!”圆脑袋的男孩害怕的瑟瑟发抖。
“由美的肾被取走了,她现在在发高烧,走不动!”被掀起衣角的女孩腰部赫然露出一长串的触目惊心的黑色伤疤,缝合线已经感染化脓,像是孩童的娇嫩肌肤上寄生了一只毒虫。
矢矧咬着牙,因为愤怒,紧握的拳头都在发抖。

我离她还有两百米距离,在这个距离,受到重型机械搬运工作的影响,不可能让声音传达到她那里。同时,两个穿着海关人员制服的人迎面而来,拦住了我。
“这位先生,您是刚才报案的人吧,那个逃跑的人质呢?”
我双手撑在膝盖上,粗喘着气,问道:“什么人质?”
“一个小男孩。”
“哦,你们怎么知道是一个小男孩?”
我无法调整混乱不堪的呼吸,索性桀骜不驯地反问道,两名工作人员哑口无声,我哈哈大笑起来。

“嘛,虽然少了一个,但是这并不会改变结果。”
一个穿着海警制服的军官走了过来,他胡子花白,面若磐石,肩膀上的关衔标志上有三朵星花,身边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腰间真真切切地别着手枪,这种人员搭配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矢矧,如果你能发现我在这里就好了。
如果你能够回头看一眼,就好了。

“器官是提供给高层人士的,我相信如果我报出客户的名字,这个国家的国民一定不会陌生,这种交易在黑市已经超过五年了,多管闲事的人没有一个死在人贩子手上,你明白吗?”
军官对我说。
“当然,都死在了警方手里。”我答道。
“很聪明,但是太聪明的人,行为上都是愚蠢的。现在如果你告诉我把那个小鬼藏在哪里了,我可以考虑让你的女伴死的干净一点,否则,我不得不承认,她很勇敢,也很美丽···让人想要反复摧残的那种美丽。”
手枪上膛的声音。
冰冷的枪头对准了我的额头。

“告诉我,男孩在哪里?”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了死神在向我伸出干枯的手,但是,我却也明白,只要睁开眼,就能看见那个身影,让我无限憧憬的她,从来没有让我内心的信念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因为她的存在,我不禁嘴角轻扬:
“让你们这种人渣活在海边,实在是有辱海军的颜面啊。”

我这么说着。
因为我深切地明白,当你是一只随便就能被捏死的蚂蚁时,最好不要躺在地上乖乖等着。那样的话,就真的会被无聊地捏死。
要让对手觉得,你有值得被玩弄的价值:于是,那个监督级别的军官放下了枪。
“很好,我会让你欣赏到你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面的。”
他朝两个保镖努嘴,示意他们去把矢矧抓过来。

男人都是同一种生物,通过占有与挥霍证明自己。
曾经有一个作家说过,真正导致自我毁灭的不是弱小,也不是无知,而是傲慢。

深秋午后的太阳已经失去了活力,萧瑟的风中起重机的操作声隆隆作响。
在这个距离,我听不见那些缉私警察说了些什么,但是,当他们抓住矢矧的胳膊时,突然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飞出去五六米远,原地栽了个跟头,昏迷不醒,军帽也被风刮跑了。
“太轻。”我喃喃道。
紧接着,一声突兀的枪响响彻整个码头。
我知道矢矧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恐怕也仅仅是疼痛而已了。
单马尾在风中飞舞。

第二声枪响,却只放了个闷屁,失去了原本尖锐清脆的破坏力——矢矧单手抓住了枪管,毫无疑问地手枪爆膛了,淡蓝色的刺鼻烟雾四下逃窜,然后这个小巧的杀人兵器被轻而易举地捏成了一团废铁。
男人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挪了几步,发现这个谜一样的女孩没有杀人的打算,飞也似地狼狈逃跑了。

“听说过舰娘这种存在吗?她们的前世都是钢筋铁骨的军舰,今生是美丽的人形战斗兵器。”
我对眼前这个老头说道。
他在佐世保就职,当然不会陌生,但是眼中已经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时机到了,我猛然重心下垂,飞肘击中了他的手臂内侧肌肉。
现在的局势是1V3,只要我能拿下他——
老头手一软,枪支落下来。
一手接住手枪,先朝老头的膝盖上扣响了扳机,骨头和血液刹那间碎成一朵令人作呕的花,另一只手反拧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倒下。
“退后。”我晃了晃枪,朝另外两个蓝衣服的海关人员说道。

老头年轻时或许是个硬汉,他同时承受着关节扭曲和膝盖破碎的双重痛苦,但还是满头大汗地坚持单腿站立着,用血红的眼睛瞪着我。
“哈哈,没用的,或许你能够救下这些小鬼,但是这个行业的幕后老大不会在乎这点损失···你无法救出所有人。”他咧嘴笑了,露出镶着烤瓷的牙齿。
“谁说我要救出所有人了?”我反问。

矢矧这时候跑了过来,眉头轻蹙,一只手放在胸口处,一副紧张的样子。但当我故意向她炫耀着手中的战利品时,她又开颜释怀了,用一刻钟前照顾孩子的口吻柔声道:
“提督君,下次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
“我也有生气的时候。”
“您可能会因此受伤!”
“在我眼里,矢矧酱也是一个会受伤的女孩。咳,因为,那个,摸起来就很软嘛···”
很没品地开了个玩笑。
矢矧这次没有羞涩,她向后轻撩四下飞舞阻碍视线的发丝,久久地盯着我看,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样,瞳孔里尽是少女般的无知。我有些尴尬,只好下令道:“呐,矢矧,把孩子们领出来吧,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我背后一冷,一连串的笑从后方传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出现在此时此地,却显得无比诡异。
就在身后的一幢三层仓储楼上,金属楼梯上站着一个身材骨感,皮肤惨白的女人。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深海栖舰会出现在这里。
“已经……飞不起来了……飞不了了啊……明白……吗?”
泊地水鬼。

 

“难道说,深海栖舰也参与了你们所谓上层的黑市交易吗?”我逼问手上的人质,但是老头回以冷笑。
“你不会知道的。因为,今天在这里,你和你的舰娘就要成为灰烬。”
“矢矧,分头跑!”我大喊道,然后冲着出口跑过去。
一发炮弹正好命中了我刚刚所站的位置。

巨大的气浪冲过来,剧烈的灼伤和破碎的残片从背部传过来,连空气都带有一丝焦糊味,我意识到自己受伤了,矢矧在不远处,焦急的喊着什么,但是我耳鸣头晕,双腿绵软无力,无法听见也无法理解眼前的画面。
脑袋好重···
就这么昏过去,大概,也不会···死掉吧。

矢矧···不要过来啊。

浑浑噩噩,我趴在窗户上,那是镇守府夏末的海港,海面上波光粼粼,窗帘在微微浮动着。
——“提督,16点了呢。在热心的看着什么呢?”
——“哦···熊野啊。”
——“作为知心的伙伴,给你十分钟时间诉苦也不是不可以哦。”
在那幅颜色有些黯淡的画面里,我没有转过头,但却清清楚楚看见了她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本厚厚的书压在膝盖的裙子上。
——“熊野,还记得疼痛的感觉嘛?”
——“嘛,是呢,那样痛苦的回忆,根本是忘不掉的。”
——“果然,疼痛本身是无法战胜的吗···”
——“提督,不要误会了哦,身体疼痛到一定程度就会失去知觉了,但是,那时候勉强支撑着浮在水面,看到至亲的人慢慢沉入海底,那样悲哀的场景···才是真正的痛苦吧。”
——“···”
——“更绝望的是,那时候,我还以为敌方舰队永远也不会减少呢。”
——“···如果说,那个,现在的深海舰队也永远不会减少呢?”
——“什么嘛,提督君真是的,那样我们舰娘不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吗?”
——“··· ···”

存在的意义?
当这场幻觉消失后,我睁开眼睛,看着接近熔化的泊油路面,还在嘶嘶地冒着气,刚才的海关人员已经在炮击中被炸成了碎片,到处都有血肉的存在,而更远处的事物却是模糊不清的。我试着忍痛挪动了一下脖子,确认脊椎没有断裂。
“提督,不要起来!”
这是,赤城的声音。我躺在地上,眼角的余光朝着刚才的位置搜索过去。
泊地水鬼虽然有着双腿,但明显行动不便,金刚和比睿顶着一枚严重变形了的集装箱,正在试图接近她,大量的火力朝她们射击,整幢楼都在晃动,场面极其凶险。而赤城加贺正在绕过货物架,想将我拖离战场。

矢矧,矢矧没事吧?
我吃力地转过身,望着200米开外位置,那里的孩子们都已经安全撤离了,矢矧的背上是那个身上有刀伤的小女孩,她的视线也越过浓重的硝烟与我交汇,咬着牙,显然在克制自己不要过来。

“提督君,千万别动,我,我这就来救你,坚持住!”
赤城从货架下面一点一点挪过来。

我放心地朝矢矧挥了挥手,示意她带着小孩子们撤离。
然而这个动作被泊地水鬼看见了,她对这个还没死透的猎物露出了艳丽而又残酷的笑容,劣化撤甲弹指向了我,暗示着生命危险。
“所以,无论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随着这一声尖叫,火力再次转移到我身上。
虽然已经意识到了死亡,但是我的脑海里却想着刚才的幻觉。
沉船产生了哀怨和憎恨,这些负面情感让死去的舰娘会变成深海舰队,随之而来是更多的死亡和沉没,这样一个无穷无尽的死循环意味着什么呢?

然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再次思考了。
回想起来···从来没有向你承诺过任何誓言,真是太好了···

就在试图闭上眼睛的一瞬,赤城的身体扑了上来,随后在一声巨响中覆盖了我的视线。地面塌陷了近半米深,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发,第三发的连装炮击···
血腥味,硝烟的气味,死亡的气味。深红色,深红的衣衫,深红的手臂死死支撑着一个狭窄的空间,我被保护在这个最后的空间里,只看见天空飞舞的碎片,火焰和她苍白的微笑的脸。
一股不由分说的巨大悲哀从我心里撕裂。
“赤城···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炮声和硝烟之后,持续五秒钟的噩梦,也结束了。
我毫无疑问地存活无恙,但是赤城就在眼前,用身体替我挡掉了毁灭性的伤害。

趁着转移火力的时候,金刚抓住时机,将手上用来当盾牌的集装箱朝泊地水鬼抛掷过去,金属楼梯以及栏杆就如同碎掉的玻璃一样垮成一大片坠落下来,泊地水鬼失去了平衡,只凭一只手抓住暴露墙皮的混泥土,尖利的指甲在混泥土上划出长长的裂缝,比睿侧肩大吼一声,撞断了承重墙。
仓储楼的整面墙在一片轰鸣声中倒塌了。
“金发女人,你到底还在磨蹭些什么?”比睿大喊。
Bismarck埋伏在一楼,她从窗户翻身而出,将泊地水鬼一把拖到地面上。
泊地刚抬手要射击,便被德国大军靴一脚踢开,另一脚重重地踏在胸口。
“我是不会心软的。”她威严地说道,手中紧握住一截钢管。

下一秒,水泥地面和灰色金属传来剧烈而低沉的交错摩擦声。
泊地水鬼的喉咙被由上至下地贯穿了。
深红色的血丝从凄美艳丽的肌肤下急速扩散,像一只红蜘蛛的腿爬满周身。
她的头颅被钉在地面动弹不得,视线越过Bismarck阴沉的凝视,投向广袤的天空。
“还会还会……在那片天空……啊……真美……巨大的翅膀……”
声音时断时续,伤口处的钢管伴随着血泡沫的溢出嗡嗡作响。

我惊魂未定地抱住赤城,她的身体早在第一波撤甲弹时就已经零落不堪,后来的几秒钟,都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在保护着我。
“提督,”她无力的微笑带着花朵凋落的美感,“今后,万不可大意···”
我把她侧放在怀里,想帮她擦干脸庞,但是我的手上也满是尘土,最后只是徒然留下了几道黑灰色的印记,让她显得更加落魄,眼泪不争气地从我脸角滑落,落到赤城的衣衫上,和身上的血迹融为一体。赤城咳嗽了一声,但没有发出声音,七窍都开始流血。
“今后,我还需要您,继续教导我!”我带着哭腔嘶吼道。
“我也想看着提督···长大,但是,果然还是这样···您长不大的样子,反而,反而让我感到安心···”
加贺蹲下来,她没有哭,平静的神色透露出一种悲哀和苍凉,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这种命运。
“这次,一航战的荣耀,也以这样的方式告终么。”
死亡从来不会是一件体面的事情。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于赤城的死亡是多么的无能为力,在这个陌生的码头,无论是等待医院还是救护车都救不了她。
“赤城,不要怕,闭上眼睛,我带你回家。我和镇守府的铝都会永远陪着你的。”
赤城闭上眼睛,喃喃道:“是嘛···那样,矢矧小姐会寂寞的。”
“即使如此,镇守府的铝也会永远陪着你的!”我像是疯了一般,哭着哭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种喜欢拿她开玩笑的疼爱深深刺痛了我,紧抱着缓缓失去体温的她,好像只要抱得再紧一点,就会减缓她死前的痛苦。
耳边,最后的细微告别声残酷抵达。
“对不起…雷击处分…请实行吧…”
“是我对不起你,赤城···但是我们在岸上,你TM倒是告诉我怎么雷击处分?!”我抹掉眼泪,咬着牙吼道:“都给我让开!我要背她回镇守府,即使是0的耐久度,只要没有Lost,妖精娘也是能慢慢修好的吧!!”
···
···
我··· ···背不动。
加贺让得很开,她似乎并不打算给我这个台阶下。
我抹了抹眼泪,无奈的对着已经无法再听见我的声音的赤城桑说:
“刚才是我不好,我应该说,加贺桑会永远陪着你的。”

加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蹲下身来,用衣袖擦干赤城的脸,然后稳稳地背起自己的姐妹,站起身来。独自离去,加贺不愿回头看我,码头边她的背影被斜阳拉得很长。
黑夜前的最后一抹余晖吞没了离别的恨意,唯有一句话振聋发聩却又恍若无声。
“提督,你记住···你欠我们一航战一条命。”

——11月6日

 

 

归途的游轮行驶地很平稳,然而就这样躺在干冷的床上,听着海水在船底流淌的声音,却反而无法入眠,一开始还在思考深海栖舰的出现,转眼脑海里全部都是赤城为我抵挡炮击时的样子,一闭上眼,那种失去的痛苦就如同一剂慢性毒药一样缓缓开始发作,胃部隐隐作痛,有种想要干呕的不适,我只能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像一具在海上漂浮的尸体。

几番辗转反侧,我木然起身,走到床头灌了几大口冷水,决定去甲板上透透气。
打开门时,为避免吵醒隔壁左右的舰娘,我的脚步很轻。
但是门边却已经站了一个人,虽然穿着睡衣,一声不吭地低着头,我还是本能的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矢矧。”
“我,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不记得了。”
“进来吧,会着凉的。”我让开门。
矢矧一动不动,我便拉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气将她拉了进来。
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串孩子气的手链,上面串着的是不是珠子,而是哆啦A梦等五颜六色的小玩偶角色。
“这是,那些获救的孩子们送给我的。”矢矧解释道。
“留着吧。”
矢矧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要是在平时,我可能会被这种难得一见的弱气矢矧的萌点戳中,去贴近她,抚摸她,亲吻她。
但是,今晚却做不到。

那些被解救的孩子,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归乡的船只上,是不是能安稳的睡一个好觉。
“您睡不着吗?”
我点点头。
“我也睡不着。”矢矧的头垂得很低,让我不忍再因为自己的痛苦而冷落了她。
“矢矧,你已经做到了,你救了那群孩子啊,佐世保海关缉私警察的恶行也被曝光了,将来那些幕后真凶,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顶风作案,矢矧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个时候,如果保护提督的人,是我就好了。”
···
“赤城不会有事的。”我像是在劝她,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如果是我的话,提督就会抱着我哭泣了。”
“我不敢去想那样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把您抛下了啊!”
“你做了正确的选择,矢矧,任何情况下你都选择去拯救弱小的人,这是你勇气的证明。我喜欢这样的你,总是无私的伸出援手,那么可靠,值得信赖。所以,即使让我重新再来一次,我也会下同样的命令。”
“这样的我···不配占有这份感情,明明赤城前辈,为您做出那样的牺牲···”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占有我的感情,”我纠正了一下,“是我占有你的身体,将来有一天,我会抱你,让你做我的女人。”

“提督,如果将来那一天,矢矧希望您抱我的话,一定会难为情地说不出口的,”矢矧羞怯的将脸深埋在我胸口,双手环着我的腰,细腻的鼻息和如兰的吐息痒痒的,“所以,到时候只要您听见我唱一首歌,就可以对我做任何想要的事情了···这是我出生后很有名的歌,一定要记住哦,如果忘记的话,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点点头,更加怜爱地将她抱在怀里。

矢矧的眼中闪着点点细碎的泪光,她用略带颗粒感却高密度的人声唱出的声音,有几分悲凉。

静かな 静かな 里の秋
お背戸に 木の実の 落ちる夜は
ああ 母さんと ただ二人

栗の実 煮てます いろりばた
明るい 明るい 星の空
鸣き鸣き 夜鸭(よがも)の 渡る夜は
ああ 父さんの あの笑颜

栗の実 食べては 思い出す
さよなら さよなら 椰子(やし)の岛
お舟に ゆられて 帰られる
ああ 父さんよ 御无事でと
今夜も 母さんと 祈ります

一首歌罢了,我陷入了长久的震撼。
原来,跨越几十年的冗长岁月和人类的战争仇恨,都无法消泯这熟悉的旋律啊。
我缓缓地晃动着身子,像是母亲摇着摇篮哄孩子入睡一样,柔声道:矢矧,这首歌提督也会唱哦。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我会心的笑了,望着窗外无限安详的海水,那声音像是积雪从枝头滑落的沙沙声。轻轻摸着她的背,用相同的调子在她耳边哼着。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罩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又见炊烟升起 勾起我回忆

愿你变作彩霞 飞到我梦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刻的感受,相同的旋律让我们的心灵似乎已经交汇在一起了,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某些更为悠远神秘的概念究竟是什么,那是有关于历史,生死和灵魂的存在。任何长久的友情,爱情,最终都会转化为亲情——
忽然明白了这碌碌无为的二十多年来心中所追求的幸福究竟为何物,矢矧所面对的时间线比我还要漫长。但是紧接着横贯在这些巨大宏观叙事的尺度间的悲伤却占据心头。
明明就在我怀里,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女孩子就在亲密无间的地方,我却不知道未来如何是好。

透过云层倾注而来的月光透过玻璃,将矢矧的长发点缀出充满幻想般的光芒。那是我意识中残留的最后一幅景象。
我们彼此拥抱着,哼着歌,不知不觉睡着了。

-------11月7日

 

【第一季完】

【第二季链接:https://tieba.baidu.com/p/4184365303 】

【截止至2017年10月,本文已经更新至第四季】

 

 

【未公开的小剧场情节】

 

7月15日

 

提督等级53级 军衔:少将

 

“喔哦,这不是提督酱嘛~”

“铃谷酱,早安。基斯岛海域的练习还算顺利吗?”

 

不妙,不应该多问一句的:铃谷的眼神立马变得阴沉了!

“我说呐,让我和3只航母一起出击到底是什么意思,根本拿不到MVP,而且我跟提督不一样,看到死库水大破是不会兴奋的。”

经过你这么一说,好像我突然变成绅士了啊喂。

 

“没办法,重巡的等级很难提升啊。”

“提督酱,本铃谷不是这个意思哦。”

“?”

“如果有熊野的话呢,那么铃谷的状态值会一直好得多哦。”

“额,是吗?额,是呀。”

 

铃谷眯着眼睛逼上前来,我被压缩在墙角,喂,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吗?

“提督酱,没有熊野的镇守府不是一个好镇守府呢。”

“说得也是呐。”

“提督酱,没有熊野的舰队不是一支好舰队呢。”

“是呐。”

“提督酱,没有熊野的粪提不是一个好粪提呢。”

  • ··

无论怎样都是粪提啊。

 

似乎是对于我没有回答表示不满,她近一步压上来,哇,这个角度看上去真的是好有压迫力,如果是爱宕的话一定会更加有压迫力吧。

 

“提督酱,如果有熊野的话呢,本铃谷会很开心的。”

我欲哭无泪,把帽檐拉低遮住上半脸。

铃谷没有罢休,她贴到耳边吹着风说:“如果提督能建造出熊野的话···那就···”

耳朵,耳朵好热,好痒!

“就可以,对铃谷做这样这样的事情···”

呜哇。

“和那样那样的事情哦···”

这···真是何等大胆的发言。

 

“铃谷酱···”

我粗喘着气。

“如何?要怎么做?”她得意洋洋。

“和我一起造船吧!”

 

~~~~~~~~ 中午11点~~~~~~~~

 

“大建,大建啊,没有大建怎么可能出熊野嘛!”铃谷一进工厂就指指点点。

“那个,铃谷,镇守府的资源如果用来大建,最多也就三四次,那样的话,万一运气不好,资源就浪费了,不如我们用普建公式吧,可以赌上10多次,概率不就大大增加了吗?”

 

铃谷低下头,用手顶着下巴若有所思:“嘛,倒也有点道理。就按照提督酱说得来吧。”

按照公式400-30-600-30,妖精娘们纷纷忙碌起来。

唉,本提督夏活莫非要当死鱼了吗。

第一发,1个小时,看样子是一只轻巡呢。

第二发,1个小时···

第三发,1个小时···

第四发,还是一个小时!

不好不好,铃谷的眼睛越来越无神了。

“我们应该换个姿势。”许久之后,铃谷开口。

好吧,我打开手中珍藏已久的玄学公式。熊野,熊野的公式,唔,居然有人推荐4 X 999···

 

“嘿,提督君!”身后传来了全镇守府最不可能认错的声音——是金刚。

“金刚,哦,你也来工厂了啊,是要开发装备吗?”铃谷转身问。

金刚双手叉腰,气势惊人地道:“哼哼,小铃谷,提督君的heart,瓦塔西de-su!无论你想怎么做,都是没有用的哦~”

 

“怎么做?只是在和提督酱一起造船哟~”铃谷笑嘻嘻回答。

“造船···”金刚的笑容一抖一抖地。

喂,怎么了啊,难道是肌肉抽搐吗?

造船的含义在工厂里和在被窝里可是两个意思啊!

 

“提督君!!!”金刚大喊一声,整个工厂都颤抖起来,一个螺丝帽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砸在我的腿上,好痛!

“金刚,你听我解释!”

千万不要升起你的41厘米炮啊。

 

铃谷添油加醋还在继续,“造船好难,已经第四发了,提督酱,铃谷好累啊。”

“呜呜呜,提督君好坏de-su!居然和铃谷偷偷来了4发,金刚晚上夜袭提督,连一发都没有捞到de-su!”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差点要穿上贞操带了好不好?

 

“所以铃谷觉得,应该换个姿势继续了。”

为什么你还在自言自语啊···

 

“我觉得,赶快展开复纵阵型,不然本提督就要被金刚的41cm炮击沉了!”我躲在铃谷身后嘶哑的喊道。

金刚的眼泪像是大颗大颗的珍珠一样哗啦啦地四处乱滚,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呜咽着说:

“没有关系,提督沉了之后,金刚也会随提督一起沉在海里的,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不要啊!”

“轰!!”

 

  • ··  ···

 

“咦?”

一个背着弓箭的黑长直从背后抱住了金刚,而刚才那一炮似乎轰上天空了。

“赤城?”

“提督君,快···跑!”≧▽≦

“等等,你在这里干什么?”

“上午(吃力地),提督君不是让我来工厂开发烈风···和彩云吗?”

“确实有这么回事!”

“开发全失败了···”≧▽≦

金刚还在持续挣扎,但是赤城的吨位和挽起胳膊时的臂力不容小窥,居然将金刚控制住了!

“这样呀···开发又失败了呀···看来非洲提督还是好好节省资源比较实际呢,咦,为什么你的嘴角上有铝的残渣?”

 

晚上8点

 

“呜哇,今天也没能建造成功呢。”铃谷双手枕着头,望着月空。

今天连续建造了10发,一直到资源见底,也没能见到熊野的影子。

 

“对不起呐,铃谷。”我苦笑着,用食指在沙滩上画着圈圈。

“啊啦,提督酱太客气啦,为铃谷这么费心地寻找姐妹舰,铃谷可是很感激的哦。不过金刚小姐好像很伤心呢,提督酱,不去看看她吗?”

 

“现在的我,无法回应金刚的感情。”我苦笑道。

“哦,那如果金刚小姐到了99级,你会向她求婚吗?”

 

“不知道,那真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情呢。”我也躺下来,让潮湿的海滩贴在背上,若有若无的海风带来一丝淡淡的苦涩。

 

“哼哼,铃谷又有一事相求了。”她贴上来,将我的胳膊搂住。

“饶了我吧。”

 

“提督酱,能陪伴提督的人是有限的话,将来就把铃谷的位置让给熊野,好吗。”

啊?

我转头看着她,但是月光下的视野所能搜索到的,只有沙滩上棕树的影子在摇曳,她此时时刻的表情却无法触及。空气中细若游丝的海鸥声还在耳边回旋,使我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果然还是···没什么。”

 

【未公开的小剧场情节2】

 

《夕张篇》 其一

 

7月20日

 

“诸位,把你们从镇守府近海召回来真是抱歉,提督我偷偷大建又失败了,根据脸皮守恒定律,我觉得应该再试一试基斯岛撤退作战,毕竟···我相信大家的实力。”

 

前面站着夕张(lv48),时雨(lv50),夕立(lv48),雪风(lv42),响(lv36),晓(lv29)。

依次站成一排,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我低下头,拉了拉夕张的褶皱的衣角,满怀期待地说:

“蜜瓜,你跟随本提督的时间最长,我相信你的带队能力。”

“是,提督君,夕张会把胜利带回来的!。”

 

“时雨,你最乖了,僚舰的位置你来担当,眼看就要改二了,就当是提前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吧。下次提督陪你一起淋雨,保证不带伞!”

“是,司令官,这次绝不会退让。”

 

按照惯例要先摸一摸夕立的头。

“poi呀,你一直是舰队里最稳的那一个···你看,这次既然不巧中破了,就换初霜上吧。”

“呜,夕立我会好好锻炼的poi~”

 

“雪亲王,本提督只有一事相求。”我面色冷峻,带着沉重的口气说。

“怎么了,司令?”雪风抬起头。

“虽然你来舰队最晚,但是提督不曾亏待过你,炸鱼时也是优先让你吃经验,你看,吃的雷电响晓脸都黄了,这次就当提督求你,能不能看在提督的面子上,上前作死挨上一炮吧,每次看到你毫发无损的我都觉得这局过不了!”

“是,舰队就由雪风来守护!”小家伙带着哭腔向我敬礼。

 

走到响的面前,我半蹲下来,咬着耳朵悄悄说:

“响酱,重复一下我刚才布置的战术。”

响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用同样小的声音在耳边说:

“一,夕张姐打谁我打谁。”

“很好(哈啦休)。”

“二,吃枪子的事情让雪风酱上。”

“很好!(哈啦休!)”

“三,离雪风酱远远地。”

“响酱你真是太棒了!”我泪流满面拍拍她的小肩膀。

响面无表情地竖起大拇指。

 

走到初霜的面前,抹掉盈眶的热泪,我再次说道:

“初霜,重复一下我刚才布置的战术。”

初霜挺起胸膛,虽然仍然还是很平。

“我不要和雪风组队。”

我眯起眼:“为什么?”

“明明以前,大和,矢矧,矶风和我都没有逃走的!”

“这次雪风也不会逃的。”

“如果逃了呢?”

我眼珠子转了转:“那就给你改二,永远不给雪风改二。”

初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但是她还是非常谨慎地补充道:

“我还有三个条件。”

“你说。”

初霜冲我招招手,我半跪着把耳朵凑到边上,只听到:

“一,夕张姐打谁我打谁。”

“提督准了。”

“二,吃枪子的事情让雪风酱上。”

“嗯,准了。”

“三,我要离雪风酱远远的。”

“准了。”

我额头直冒汗,这是巧合么,还是你们一个个智商实际上都很高···

 

晓看着我。

我看着晓。

思考五秒钟后,我确定自己没什么好布置的了。

“一、夕张姐打谁我打谁。”

本提督揉了揉她的脸,语重心长地说:“晓酱也很棒,这次你不用打了,你看你,小脸儿都蜡黄蜡黄地了,去凑个数儿吧。”

 

中午10点30分

 

基斯岛撤退作战S胜。

 

“嗯,无论是门神战,还是boss战,夕张都是MVP呢。尤其是昼战炮击168点的伤害,真是相当厉害啊。”

 

“提督君,太好了,这次终于没有辜负你的信赖。”在轻巡中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体系纤细的她,双手背在腰后,眼光有点躲躲闪闪,洁白的侧脸上泛着点点红晕。

 

我满意地放下手中的战果报告,把脑袋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幸福地喃喃自语:“养瓜千日,用瓜一时啊,好瓜,好瓜。整整卡了一个多月,终于通过3-2了···呐,夕张,帮我揉揉肩膀吧。”

 

夕张小心翼翼地卸下她心爱的兵装,绕到我身后,一心一意地按摩了起来,那副认真的样子,果然很有技术宅的风范呢。

“把头凑过来,提督有话要说。”

“唔,是秘密的作战任务吗?”

 

夕张的脸就在侧边,我即使闭着眼睛不看,也能感受到淡淡的体香,马尾辫在脖子边划过,有些痒痒的感觉。

 

就这样,我吻了她毫无防备的侧脸。

有些冰凉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她的脸却像着了火一样呢?

 

夕张轻轻尖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啊~,提督君,好像做了很出格的事情诶,真是的,是夕张的错觉吗?”

“不是错觉,是秘密哦。”

“是、是秘密的话,那,这次···就原谅你了。”

“或者,这个秘密一直保持到夕张99级如何?”

 

“啊啊啊~不要再问了,提督君,我的脸好红,就要爆炸了。”

纤细的秘书舰捂着脸,转过身去,打开窗户,让我看不到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良久,我开口说:“接下来在夏季活动之前,你都可以休息了。去海边放松放松,如何?可以回家乡看看,多带一点特产蜜瓜回镇守府哦。”

夕张点点头,然后拾起兵装,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么,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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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情节将会视情况转移到甘味屋】

镇守府的凛娇骑士养成日记:等您坐沙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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